“灵芝草练得药?”上皇命人呈上,闻到香气,和颜悦色:“此药效果如何?”
“药效方子就在锦盒夹层,回头陛下可让太医检验。这种丹药是药也是毒,服用起来自有讲究,更是因人而异。男性如何,女性如何,还是问清楚的好。”卫芊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若是陛下真是讲究人,可以专门找露水或者无根水服用。不过臣女私心想着,这些天水应该不会增减药效。”
太上皇沉吟,卫芊又道:“臣女仅仅是炼制强身健体的补药,既不是什么飞天成仙的仙药,也不是起死回生的宝物。陛下就当做是平日里外邦上供的补药算了。臣女可不想得一个欺世盗名,妖言惑主的罪名。”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陈太后眉头一皱,见卫芊说话直白,生怕她惹来太上皇发怒,正要帮她说几句好话,只见太上皇大笑起来:“还真是贾代善的后人,这脾气跟你外公一模一样!”
当然一样了,这些话就是外公教我说的。
完全模仿贾代善的口气,也只有他敢和太上皇这么说话。
“你外公也是这性子,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用不用在你,出事了更跟我无关。事先撇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太上皇哑然失笑,命人将丹药拿下去检验,问及卫芊在金陵的情况。
一问一答,大殿静静传着二人说话声。旁边负责起居录的臣子一板一眼将二人对话悉数记录。
“甄贵太妃到!”
随着外面高喊,甄太妃前来拜见太上皇:“妾多年不闻家乡音讯,如今难得有老乡故人,还请陛下娘娘恩准旁听。”甄太妃年纪也不小了,但如今看去仍见风韵,也无怪乎能够力压众多对手,独得太上皇欢心。
相比之下,陈太后虽然一身华贵丽服,但姿色上多有不如。
甄贵太妃目光寒光一闪,随后又恢复笑颜审视卫芊。
当年卫芊出手掐灭五皇子复起的希望,这位五皇子的母妃能够欢喜才怪。这次过来,也有报仇的意思。
“报仇?也要看看我给不给你机会!”卫芊也不是吃素的主,心思飞转,目光落在陈太后身上。
“行了,一起坐吧。”太上皇让人为甄太妃赐座:“刘胜,也给金陵县主赐座,陪我们三个老人家说话,别累着这年轻人。万一有个好歹,陛下那边可不好交代。”
陈太后笑了笑:“还是陛下会心疼人。”
卫芊坐下,又立刻站了起来:“太妃娘娘想要问臣女关于金陵风土人情皆可回答,唯独甄家之事不可言。”
“这是为何?”不等甄太妃说话,陈太后先开口了。
“臣女不怕太妃娘娘迁怒,昔年臣女和甄家关系不好。“卫芊干脆利落道:“金陵边上有猎场,臣女时常在猎场打猎,因为抢了甄家几个子弟的猎物,所以两家有些不睦。若是问甄家之事,臣女难保不夹杂自己的恶感。”
“你倒是个爽快人。”太上皇响起底下人禀报,不错,卫芊的箭术的确一流。甄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弟哪里比得过她?
被卫芊一统快抢,甄太妃自然不好再问什么甄家的事情。只随口问了几句金陵那边的事情,然后便不再开口。
这边停了,上皇那边继续和卫芊对话,说着贾代善的事情或者谈论一下卫延的情况。
到后来,卫芊主动抛出金瓜的话题,和上皇讨论金瓜的种植以及普及情况。说着说着便说到整个农业。
“民以食为天,农业是百姓乃至王朝之根本。故。社稷中的稷神便是司农之神。”卫芊叹道:“如今六部分掌诸事,户部尚书有大农令之称,但农业器物水道堤坝归入工部,祭祀农业八神归入礼部。户部又兼管人事、户籍、钱财等诸多事务,终归是有各种掣肘。”说着,抬眼打量太上皇。
太上皇最后一段办公时间也感觉到户部对农业的管理吃力。没有这方面的专有人才。
“是啊,所以户部中应该分出一部分人在户部库房、户籍等事务外再度分出一个部门,专门司掌农业。也好跟六部中的其他几个相互沟通。”
“古有田漕……”卫芊小心翼翼试探。
“田漕又涉及漕运——”太上皇猛然惊醒,自家和一个小女子谈论什么朝务?
面色不悦,不肯和卫芊再度讨论朝事,转而说起其他琐碎日常。
这方面,卫芊作为修道人也有很多讨论的东西。二人就着道教典藏,修行养生说了一达通。
倒是陈太后和甄贵太妃不耐烦,二人瞧着这一老一小引论道教典藏,彼此争论炼丹采纳之术的精要。
太上皇:“木公金母转离童,这应该是下丹田中坎离金丹的修炼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