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爷的“金字招牌”一下子救活了婶家的出租房,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住宿的男男女女到处奔走相告。
“赶紧搬家吧,还有不用交保护费的地方。”
“长宁小学后面住,有人罩着,啥事儿也没有。”
不到半天光景,婶家剩余的两间空房子全部租出去了,还有很多背着大箱小箱的穷学生们直接也就杀到婶家,反正我是来了,你得给我安排个地方住,不给我安排地方住宿,我就在你家赖着不走了。
弄得婶又高兴又纳闷,跟我们抱怨道。“这帮学生是咋了,跟发疯似的非住不可,我不能把我家主房租出去吧!”
还有很多穷学生得知婶家没地方住,在深表遗憾的同时只提出一个小小要求,我们要参观一下奎爷寝室。
“那丢了东西算谁的?”婶无奈的问道。
“那我们不进去,只在门口转转就行。”
“你们都是有毛病,他就住把边那屋,他从来都不穿衣服,要去你们自己去吧!”婶一边说,一边指着把边的宿舍。
接下来是最难熬的考试周,整整一周的时间安排的都是期中考试,折腾好几个月校园终于恢复到了暂时的平静,对学生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考试更加重要、更加恐怖的事情,就连足球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野鸳鸯们都日渐稀少。
我渐渐的熟悉了新宿舍的生活,奎爷每天一言不发,回到宿舍脱光衣服,就开始一动不动的看书学习,实在饿的不行,就煮包方便面加上一个鸡蛋。
我和阿达他们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在一起喊着口号练武,练一个小时的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拳击之类的,要想在布满野兽的水泥丛林里生存下去,保持强健有力的身体,具备一定防御能力是十分必要,之后回到宿舍开始看书学习,几乎每天都要坚持到十二点左右,即便是考试周,大家的生物钟都被打乱了,我们都在倔强的坚持着。
考试结果出来,年级大榜单,班级小榜单,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成绩,心情又沮丧的极点,年级成绩滑落了300多名,班级成绩滑落了20多名,这样惨淡的成绩单我真不知道如何跟父母交代,恨自己、更恨这糟糕的环境。
晚课的时候,我实在不能接受的成绩,拎着书包自己偷偷的走了,黑夜,我跑在厕所后面脚踩着酸菜缸,一跃翻过墙头,在长宁小学门口特别奢侈的买了一瓶百事可乐,一共花了我三块五,差不多是我两顿的饭钱,交钱的时候,心里心疼了一下,后来心情实在不好,咬咬牙就买了一瓶,自己放纵一下吧。
推开三间大瓦房的房门,婶打开门吃惊的对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