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四,大。
赌徒一阵骚乱,拿回自己的筹码后一双双赤红的眼镜都看着谢安。
只是那个荷官已经晕了过去,这张赌桌无人主持。
不过很快谢安就看到坦布尔主事黑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欧斯,商队的小伙子看到欧斯就开始破口大骂,要是欧斯的直系十八代女性亲属还活着,恐怕也被蹂躏致死了。
欧斯只是躲在坦布尔身后,对于众人的谩骂充耳不闻,有人想要冲上去痛揍欧斯,不过被伦斯拼命拦着。
坦布尔冷冷地看了眼谢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荷官,寒声道:“把这个废物丢出去。”
随后用审视地目光看着谢安,语气冷厉地说:“年轻人,自以为学了两招就目中无人了,敢来黄金手找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安笑了笑说:“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只是来赌钱的,我的同伴可以输这么多钱,我难道就不能赢钱吗,是不是你这个赌场只允许客人输钱,只要赢了就是来找事的?”
坦布尔冷冷一笑说:“你这么喜欢赌,有胆子跟我赌一把吗?”
“乐意奉陪。”谢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坦布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拿起骰蛊道:“我们猜点数,我看你哪里的筹码大概是一百个绿筹码(黄筹码等于一个银币,绿筹码等于一个金币,蓝筹码等于一百个金币),我就跟你赌一百个绿筹码,你敢赌吗。”
谢安迎上坦布尔咄咄逼人地目光,无所谓地笑笑,指着坦布尔身后的欧斯道:“我要加注,如果我赢了,我要欧斯跟我走。”
坦布尔没有理会身后欧斯乞求的眼神,语气森寒地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输了,我要你一只手。”
谢安冰冷地吐出一个字:“好!”
商队的小伙子见赌钱变成了赌手,一个个都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的人已经在观察赌场里有哪些地方防御薄弱,可以冲出去。
谢安回头给了众人一个微笑,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相信我吧,我既然不会让罗兰大叔的酒钱跑掉,就更不会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伦斯深吸一口气,凑到谢安耳朵旁边道:“我相信你,不过万一输了的话,我们直接冲出去,我刚刚看了一下,我们可以从西边的窗户跳出去,哪里几乎没有什么守卫。”
谢安点点头轻声道:“我不会输的。”
伦斯一愣,面无表情地站回原地。
一个荷官把骰蛊和骰子交给谢安,谢安检查了一遍点点头重新交给了荷官。
荷官把骰蛊交给坦布尔后,坦布尔就开始摇骰蛊,看着谢安冷笑,坦布尔猜想谢安只是能够听骰,他有特殊的手法,保证摇出来的骰子能够让谢安听不出来。
这个时候坦布尔已经在想象一会谢安惊恐的表情了。
“嘭。”坦布尔把骰蛊按在桌子上,示意谢安可以猜了。
谢安满脸的凝重,迟迟不说话,慢慢脸上露出了难色。
围观的赌徒看到这个情况都觉得谢安似乎是猜不出了,但是他们望向谢安的目光都是幸灾乐祸,完全不记得刚刚谢安带着他们发了一笔财。
坦布尔恶狠狠地看着谢安说:“小子,一会我一定会找一把最钝的刀子,把你的手慢慢碾下来。”
商队的小伙子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就要上去和坦布尔拼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坦布尔身后出现了一群黑衣人,目光森寒地看着小伙子们。
他们看商队小伙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死去的尸体,身上还有很强的杀气,附近的赌徒纷纷躲开,伦斯带着的商队小伙子也有点扛不住这个压力纷纷后退,只有伦斯硬着头皮和这些黑衣人互相瞪着。
这个时候谢安突然笑了,很调皮的笑容。
“蠢老头,我逗你玩的呢,是一五六,十二点。”
坦布尔脸上升起一片绯红,他不相信谢安能够听出来,只是觉得谢安在装模作样,一脸冷笑地打开骰蛊,一看之下,坦布尔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就往地上倒去,身后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坦布尔。
坦布尔回过气来,颤颤巍巍地指着谢安说:“你出老千。”
谢安脸上满是嘲讽的意味:“东西都是你们的,魔能接触到骰蛊都会发光,你也检查过东西的,老人家,技不如人而已。能要点脸皮吗。”
坦布尔靠着身后黑衣人的搀扶勉强站稳,他看眼身后的黑衣人,又看着谢安,身躯轻微地颤抖着,突然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在黄金手,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谢安大叫道:“哈,这就是你们黄金手做生意的原则,输了之后就说客人出老千,你们在这样的赌场,能赢到钱吗?”
后面这句话却是说给围观的赌徒听的。
可是谢安希望鼓动赌徒的愿望落空了,这些人惧怕地看了眼坦布尔后纷纷散去。
谢安心里一沉,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托大了,这个地方不比地球,这一次恐怕要栽了。
不过谢安又岂是好相与的人,朝身后商队小伙子做了手刀下切的手势,就准备大闹一下黄金手。
伦斯早就在准备了,看到谢安的手势之后,速度极快地朝那一群人黑衣人冲去,同时大声道:“你们从西边的窗户出去,我来断后,回去之后告诉拉蒙大叔这里的事情。”
伦斯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放到了一个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很快围了上去。
因为刚刚已经通过气,剩下的人都朝着西边跑过去。
只不过没走几步,又一队黑衣人包围了商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