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芝把椅子向后一转,优雅地斜靠在吧台上,他想听听这个家伙还能说出什么话。
酒保想了想,回头看看知芝:“懂得纪念爱情的人,不可能是坏人,不是么?”
爱情?知芝开心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旷的酒吧里回荡、碰撞。
然后,她笑累了,又是一阵沉默,不知为何,居然觉得有些热了,她眨了眨眼,伸手把刘海向后撸了一下,看看周围,除了小酒保,再无其他的人了:“你们老板呢?”
“我就是。”
“老板还自己做调酒师?”知芝看了看这个装潢精致的店面,应该花了不少钱,原本还以为是个大老板投资的呢。
“我的兴趣而已。”他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这些酒,就像人生,每一杯都有它自己的故事,而我,我懂它们,就像它们也懂我。”他的眼神很温柔,很安静。
“你叫什么名字?”
“凌秋也,你可以叫我秋也,大家都这么叫。”秋也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搬进了另一个房间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差不多醒了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回你家?”知芝跳下椅子,抓起身边的大衣就套在身上。
“不,回你家,我不带女孩子回家的。”秋也歪着嘴笑了笑,像是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知芝见过的人多了,他不是她讨厌的那一类人,所以,当然没必要拒绝。
河畔绿荫道,阿飞带着项舞走在路边,他正式从图书馆老头那儿带走了这孩子的“抚养权”,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就是那么大脑抽筋了一下,小舞以后就得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啊,逍遥的单身生活结束了呢。
“啊啊啊,你当心点!”阿飞弯下腰,用纸巾擦了擦小舞嘴角的奶油,手里的泡芙因为捏得太紧都被挤烂了,“这个轻轻地拿,别吃这么急嘛。”阿飞没和小孩子打过交道,他有些迷茫,还有什么应该做的,这孩子需要什么?
小舞看着发呆的阿飞,咧嘴笑了笑,伸出食指戳了戳阿飞的鼻子,他挺喜欢这个人,喜欢他每一秒的表情,一点,一滴。
浴室里,小舞脱了个精光,被阿飞按在浴缸里,用肥皂帮他洗着身子。
“咦?这是什么?”阿飞搓着小舞腰上的一排黑色东西,好像都洗不掉的样子,他用水冲了一下,一排奇怪的字符“sc201”,他看了看小舞,“sc201是什么?你的纹身?”
小舞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啊,算了,你要纹身也得纹这个知不知道!”阿飞撩起袖子,指了指手腕上的黑月亮,“看到没?下次,带你去基地玩玩。”
“嗯。”小舞很听话,他什么都不在乎,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现在能有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