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首领大汉们接到了命令脸上均露出了一丝紧张,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早已经领略到了这丫头得诡异,难怪首领要不惜任何代价杀掉她。
天儿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想伤害自己的族人,可惜他们却不肯放过她。张开口轻声唱起来,一曲调婉转悠扬的巫歌自她口中流出,在山谷中响彻着。
这巫歌自她出生就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了,歌可以召唤到方圆五公里内的飞禽走兽,被召唤来的野兽与她心灵相通,她就是靠着这巫歌才能逃过首领的追杀。
可是这次天儿的召唤却失去了作用,半晌也不见一只野兽,她疑惑的四下看了看,眼睛扫过首领时却见他脸上的戏辱更深了。
“召唤不到是不是?哈哈”首领狂笑起来,吃了这丫头这么多亏,他岂会不做准备?
随着首领的笑声,一阵低沉的巫咒从人群中传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缓缓地走出来。男人脚下踏着古怪的步伐,双手随着咒语在空中舞动着,一团团巫力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自他手中流出,在空中汇聚成咒符,这些由巫力组成的咒符,不断在空中飘散形成一道无形的大网,阻断了天儿的巫歌。
天儿绝望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她虽然学不会巫术但是毕竟跟了大巫十年,自然认得这是巫舞,只有能够沟通天地自然的巫才能跳出巫舞。而这男人她也认识,他是大巫的大徒弟,她的大师兄。
巫舞跳毕,男人伸手指向天儿,口中念念有词,一段简短的巫咒过后天儿便觉得身上好像被人压上了千斤巨石一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她闷哼了一声不甘地跪倒在地,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头仍然倔强地抬着,狠狠地瞪着首领。
跟随首领的壮汉们终于敢上前了,他们七手八脚的抬起天儿往氏族领地走去。
不多时,天儿便被架回了氏族领地。此时,领地中央的祭坛前已经架起了巨大的木架,木架下面堆满了柴火,族中的男女老少围在柴火旁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前首领的独女竟然是他妻子和人私通生下的叛逆。”
“那个叫天儿的孽子本就不祥,先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又克死了自己的师父。”
“难怪她跟随大巫学习了十年巫术都学不会,原来她血液中根本没有流着我们华夏部族的血脉。”
一段段的流言蜚语宛如一把把锋利的钢刀无情的袭击着天儿,已经被绑到木架上的她悲伤地看着自己的族人。在她心里除了父母和师父这些族人便是她最珍视的人,她为了他们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如今他们却想要她的命。
木架下的柴火被点了起来,烈火借着风势熊熊燃烧着,身上肥大的衣服被火燎出了焦糊的味道,炙热的火舌舔食着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惨叫了起来,一直被她生生忍住的泪水终于模糊了她的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族人们冷漠的脸庞,在她周围扭曲徘徊着。
她看着天空心中狂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终于她受不住这连番的折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黑暗中只听到一声声清亮的鸟鸣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