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琅邪问着,一向冷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变化。
天儿又吐出了一口血,然后才摇了摇头道:“嗓子.。。好疼.。。”
听到她这么说琅邪心中竟然升起一阵愧疚,若不是他一直逼着天儿唱歌驭兽,她也不会如此了。可是她却为了救啸月的妻儿,强忍着痛楚唱了一整夜的歌。
扶着她消瘦身体的手不禁紧了紧,琅邪柔声道:“别说话了,回去我叫人给你配些巫药。”
两人正在说话间,啸月叼着一只全身火红的小狼崽出来,它把狼崽放在琅邪手中,显摆的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着骄傲和兴奋。
琅邪轻轻抱着狼崽,看着眼前小家伙软软的身子和憨憨地睡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可是嘴里却不肖的说:“才生了一个啊?啸月你还真没用。”
啸月听到琅邪竟然鄙视自己,作为公狼的自尊心显然受到了伤害,它不依不饶地围着琅邪哼叫着,时不时地舔他一两口,却因为琅邪手中抱着它的孩子不敢有太过份的举动。
琅邪被啸月舔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幼崽,一边躲避着啸月的‘攻击’。
不远处天儿默默地看着笑闹在一起的一人一狼,琅邪欢快的笑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是那么的神采飞扬。第一次她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
过了没几天,琅邪果然派人给她送来了巫药,看着一盒满满的药,天儿不禁有些感动,可是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收起了这份情愫。虽然琅邪这些日子里一直待她还不错,可他的喜怒无常早已深入了她的心,她怎么也忘不掉那个被倒吊在树上活活打死的仆役,所以她还是计划着怎么逃跑。
不过,她却不甘心就这么简单离开,她来九夷就是为了寻找自己身上的秘密的,既然好不容易混了进来,就不能这么轻易的走。于是她把主意打到天狼氏族的禁地了,据她的经验,禁地里收藏的书籍一定都是些不传的秘术。
是夜,天空阴沉沉的,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今晚是天狼氏族难得的阴天,也是天儿等待了二个月的好机会。此时她正抱着怀缩在角落里,观察着不远处打着火把巡逻的侍卫们。
禁地表面看去只是一幢青石小屋,甚至还没有琅邪的住所大,可是天儿却猜的到这小屋之下一定另有乾坤。小屋远离人群而建,离琅邪所在的院子不远,最近这几天,她经常利用洗衣或者打水的时间暗自观察。
这里的守卫并不是十分多,可是却配有不少驭兽。不过这些兽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麻烦,可对于她来说却是形同虚设。耐心的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天越发黑了,侍卫们巡逻的频率也不似一开始那么频繁了。伸出脑袋看了看,稀稀拉拉的火把不再移动了,显然是侍卫们已经开始休息了。从藏身处走出来,根据白日里的记忆慢慢前行着,借着周围树木的掩护来到了小屋的空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