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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心想:记得游勇说历寒父亲也叫曾建什么。把这所有的片段串起来的话,就是说历寒现在的班主任和她父亲十有八九是熟人,甚至有亲缘关系。而我和她走那么近的事,难免传到了她家长耳朵,在大人管教之下,于是就有了历寒跟我说的那回事。以此拿来断绝我的非分之想,从而渐渐减少联系,达到安心读书的目的。
叶秋再次陷入了迷茫与恐慌中。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想和推断,完全就是阴谋论,或许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心里期望事实最好也不是那样。
叶秋每天还是一样的上课,只是想的太多了,心里反而越纠结起来,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唐坤已经离他远去,现在班里的好多都是来自原来高一的均衡生班、择校生,还有就是少数当年分数以全市前六百名进入重点班的,然后堕落下来的,当然叶秋就是其中一个。其实高二文理分班前,如果叶秋选择文科,未必就在b班。开学这么久叶秋对这个班级的感觉是彻底失望了,就好像学校为什么要分不同层次的班一样——对他们这班人彻底失望了。
高一叶秋完全就是没看书的,但在这班里上次考试英语还拿了全班第一,他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干嘛,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发呆,不知道在哪干嘛,反正就是没听课,或者也听不懂。虽然叶秋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他高一至少玩得开心,做过些令他一生难忘的事,而他班上同学亲口说出来的高一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他敬佩原来高一班上的那些同学,在他这么个搅屎棍的搅合下能安心读书。反过来,他感觉这班人也太差了,书不好好读,又没一点思想,不知道要干嘛。蠢就算了,可以理解,不勤奋就是你的错了。虽然他也沦落至此,但还是看不惯这班人,所以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为此叶秋也曾多次叫父亲帮我疏通下,看看能不能帮他换个好一点的班,可父亲说:“高一进了重点班,你在干嘛,现在就是要考验你,磨练你,不经历练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骄傲自大,还是不努力,自己认认真真学习,在什么班读都一样,只要你有认真,高三一样可以回重点班。我脸皮没那么厚,老是要去求人办事。”
叶父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有那么点道理。叶秋还是坚持道:“以前是我不珍惜,我现在既然认识到了,您就帮我活动下,我以后认真努力点总行,这个班真的不好,没一点学习氛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别跟我扯大道理,你要真懂,当初在重点班怎么还要跟着一群不读书的人玩,就你现在这样学校还能找到比你更坏的吗?把你赶b班就是怕你影响别人,到b班还不知悔改的话你也一样惹事。”叶父不耐烦了。
这时叶秋已经冷静不了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是以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想去a班怎么了,会不会影响别人是另外一回事,起码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学校是几乎放弃了b班这些人,打算让我们自生自灭,但我从来没放弃过自己,过去是我一时没想明白,年轻气盛,但作为一个父亲,您有理由不给我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吗?你这是对我不负责,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当初就不该生下我。”
父亲骂道:“你就扯得到那么多没用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早听我的话会是今天这样,你就是自食恶果,活该。”说完摔门而去。
叶秋要换班的事情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他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可他心里却一直牵挂着历寒,不时会去她班上找芋头聊聊天。有一天中午放学叶秋手上有些事情没忙完,同学们都走了就他一个人最后离开,当他故意经过历寒班上的时候,看见她班上也没几个人在哪,而历寒居然还在哪写作业。叶秋在外面站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叫了她一声,并走进了教室,“怎么还没回去吃饭?”叶秋关心道。
“我叫了同桌帮我带吃的。”她的眼神重新回到了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