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点太模糊了,说是东莞有鬼门关,可点都盖到上面江西那里去了。宸彬让我们先不要管这个事情,当务之急是把我已经缠上的势力给搞清底细处理好。然后他就回家了。让我们去骑楼街的寿具店买些我们觉得可能用到的东西——如果还没年末结业的——他年三十会过来。“那天可能要有点事情发生,如果你们想安心过大年的话,那天可能就得牺牲一顿年夜饭。”他跨上摩托,发动离开。
“哎,什么叫我们觉得会用到的东西啊!哥您老人家好歹给个范围吧!”我朝他喊。
骑上摩托离开的他挥挥手说:“我懒得列,你俩随意。”
“这神经彬……”
第二天上街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门口贴着大张的红纸宣告各自开市的日期,一般都到开年的初四初五以后去了。去莞城骑楼街的时候必定可以在老城区的房屋看到那栋矗立在视线里的大厦。那曾是一个酒店,本来生意也是挺大,后来增资建了这外形看着就像是一个神主牌的大酒店,老主顾们瞬间就离去了。这里的“老”和“离去”相当程度上是说那些年老的主顾们都在那段短时间内相继和阎王老子喝茶去了。而骑楼街都萧瑟了下去,剩下的基本都是些卖寿具的店。
“肯定是破坏了风水,引来了阴煞。”王大屁股挺着那快有g罩杯的肥胸说。
“你懂,就你最懂。”这猥琐肥肉又装起来了。不过,我心里挺认同的,就是不损他不舒服。
“哈哈,左老师,你是没看昨天宸彬留下给我们的本子吧?都是他总结的一些入门知识哦。”他明知我无言以对的,岂有此理,老子今晚就悬梁刺股。
轻车熟路去到了每年清明前都要去的骑楼街,可是,所有大门都闭着。连那片被用烂了的象征萧瑟的黄叶都懒得过场。不对啊,上年小玲子想新年入伙冲喜,年三十在这里都能买到祭祀用品。我叫住一个骑自行车匆匆而过的中年男人,问了问。
他答道:“兄弟这是要祭祀过年吧?我还是奉劝你买个炮竹放了算了,这事儿打听了晦气。”
“不不,如果可以,请大哥给我们简单讲讲可以吧?”我掏出了这两天提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一个。
他倒没推脱,接下了红包,却也还是扭扭捏捏地说了一点。组织起来就是:就在小半个月前,那个空置酒店的某一层的某个房晚上突然亮了灯,而且一连好几天,有人数了说是这层楼,有人又说是那层楼,接着这些寿具店的商品居然成批成批地消失,每间都有。有个就住在店楼上的店主有个晚上下楼撒夜尿,看见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浮在空中往门口飘,快到门口的时候就消失了!
那骑车的中年男人生怕呆久了他自己也会被鬼生吞了,用力蹬着脚踏逃也似的溜了。这到底什么回事,我马上打给神经彬,响了好久快忙音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干嘛呢,我正在带队抓鬼呢。今天运气不错,都是好找又弱封的鬼,我方寸山一封一个准。”
“屁,别玩那假的了,这儿有个真的,说不定不止一个是一群呢,赶紧过来。”
“哪儿啊?”
“骑楼街。”我挂了电话,对王大屁股说:“王金贵同志,救星就住在莞城,应该很快到的。我们要不趁着他来之前去看看有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