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这份拓本,刚开始还只是好奇,后来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我和黄小串看似乎有戏,连忙问道:“徐老,您看这古文认识吗?”
老头还沉浸在这些文字中,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讲话。黄小串又重复了一遍,黄小串的嗓音跟公鸭嗓一样,扯着嗓子一说,在这小屋里面显得格外清脆。老头要是再没听见,那他就真是一个聋子。
“哦…这上面全部都不认识。”徐老慢慢说着,从他脸上我竟然看到了几分悲伤,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徐老,我看您刚才看到这些文字的反应似乎认得,莫非徐老您在哪里见过?”我轻声问道。
“虽说我不认识,但我确实见过。这些文字每天就像噩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徐老接下来的话让我和黄小串大惊失色。
老头见我和黄小串的表情,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
“要说这些文字还要从我师父说起,我是个孤儿,自小在街上乞讨,后来被我师父收养。当时师父经营一家古董店,在古董鉴别上当时在东北这一带是鼎鼎有名的,人称’刘一手’,我师父姓刘,这个一手意思是不管什么古董鉴别的话只要用手一摸,就能知晓真假,所以同行的送我师父一个绰号’刘一手’。在十六岁那年,师父的一个朋友来拜访,不知道两人谈论了什么,后来师父给我交代几句便和那人出了趟远门。”
我听着老头在讲他师父,我心里琢磨不会是个盗墓的吧,看古玩有这么高的造诣不知道盗了多少的古墓。
“后来一天早上,我正在打扫店内,突然师父回来了,全身是伤,连话都说不清楚,郎中看过后一直摇头,说是失血过多没救了,让准备后事,我一听顿时哇哇大哭。师父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在床单上用血写下了几个奇怪的符号。然后就撒手人寰。”老头说着眼角竟然已经湿润。
说实在的这个老头的故事并不感人,现在随便一本言情小说都比他说的要感人十倍。黄小串听到奇怪的符号时,满是惊奇的问:
“徐老,莫非那几个符号就是我上面的文字吗?”
“对,不错。看这风格应该是同一种文字不假,况且我还在这上面找到了我师父留下的文字。”老头说着指了指手上的拓本。
“那您后来有没有去调查这些文字呢?”我问道。
“当然有了,可惜的是毫无消息。后来建国后,倒是有一帮人来找过我,只是问我师父留下什么没有,说是我师父朋友的后人,我就把那几个符号写给他们,没想到他们给我一笔钱,说是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今天要不是看到这些符号,这些秘密我都准备带进棺材里面。”老头似乎还没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坐着发起呆来。
“徐老,那后来找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呢,现在可还能找到吗?”黄小串疑惑的问。
“找不到了,他们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总之看着很是神秘。这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老头继续抽着烟,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变得凛冽起来。
“徐老,这个是我在下乡收东西的时候从一个老人手中收来的,没有原件,也仅仅是个复印件,我看着稀奇就收下了,回来后跑遍大街小巷也没人认得啊,所以就跑您老这了,让您过过目。”黄小串添油加醋的开始胡说八道,我在一边听着都觉得太真实了。
老头看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就给黄小串摆手势意思是要让离开。
这时,黄小串却显得有些古怪,古怪的看了看我,又看着那老头欲言又止。
“你们走吧!”老头吸了一口烟,一边吐一边说着。
“徐…徐老,您老这次的份子…”黄小串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了。
“这次不收份子!”老头冷冷的说着,明显是要赶人了。
我一听才明白,黄小串这小子支支吾吾的原来是心疼钱啊,还好这老头这次并没有收钱。
我和黄小串就准备要走,这时老头又说话了。
“把你那拓本留给我吧!”黄小串听到对方要拓本,先是一愣,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拓本给放在桌子上面。
就在我以为可以走了的时候,黄小串显示出来了他做生意精明的头脑,竟然要老头把他师父临终留下的符号给我们一份。
老头看了看黄小串,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一边的桌子上面,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符号,丢给黄小串。
黄小串连忙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然后我俩灰溜溜的离开了古玩城。
来时天气还好,这会竟然下起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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