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准备把这个…这个天后扔沙发上啊?”徐烨捂着脸嘟囔。
“不然呢”林希理所当然地转身回房,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清早,微风吹拂着窗帘招摇,温暖的阳光漫进屋里,李悬窝在沙发上的身子猛地一抽,给惊醒了过来,坐起身,目光宛如老鼠,快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用力捶了捶脑袋,坐直了身子,渐渐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看了看沙发上的毛毯,又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裙,有些褶皱了,但好歹完整。
李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憋屈地睡了一夜,浑身筋骨都在疼,尤其是脑门,疼得厉害,不过她还是得感谢林希,没直接把她扔大马路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对面的门虚掩着,李悬走过去,轻轻推开。
房间很大,但是床却很小。
林希整个人宛如虾一般,委屈地蜷缩着身子窝在那张小床上,睡相就好比惊弓之鸟,眉头紧皱,似乎梦境并不平和。
怎么睡成这个样子?李悬有些纳闷,这跟他平时的大爷做派很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是四仰八叉在床上摆大字,才符合林大公子的画风?
现在的他,就像婴儿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很没有安全感。
李悬回头,瞥见床头桌上,盖着一个相框,她走过去,好奇地拿起来,那是一张年代非常久远的全家福照片,照片已经泛黄,有很多道折痕。
李悬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被男人和女人护在正中间的小男孩,就是少年时候的林希,只是照片上的他,和她在洪沟湾初见他的时候很不一样,皮肤细嫩,唇红齿白,宛如小瓷人儿一般,目光澄澈美好,笑得是春暖花开。
而她在洪沟湾见到的他,灰头土脸,皮肤黝黑,眼睛里时不时射出防备的神色。
这张照片,应该是他还没有被拐卖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他的父母。男人身形挺拔俊朗,眉眼之间隐隐还能看到林希此刻的风神俊气,而女人更是风韵十足,容颜宛如初生的水仙般美好。他们和李悬在新闻上看到的憔悴无比的照片,几乎是判若两人,可以想象,失子之痛,是如何日日夜夜翻来覆去地这么着这对父母脆弱的神经。
李悬放下相框,不忍再看。
走出房间门,正好看到徐烨拎着早餐袋子进了屋,看到李悬醒过来,挠挠头,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天后好,那天在酒吧,咱们见过的。”
李悬记得,他是林希驻唱的那个地下酒吧的调酒师。
“叫我李悬就可以了。”天后这个称号,她现在倒真是不敢当,毕竟那件事之后,她就已经退出歌坛了。
她走到阳台上,大黑狗毛毛一见她过来,连忙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吐着舌头趴在她面前,想让她挠他的肚子,李悬想到那天它对歹徒的凶恶模样,还是有些害怕。
“奇怪了,这狗不怎么待见陌生人的,怎么这么喜欢你呀?”徐烨走过来想挠挠它,毛毛立刻站起身,不给他摸。
“可能他在我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李悬回答。
徐烨愣愣地看着她:“啊?”
知道他误会了,李悬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我也养狗的。”
“噢噢。”徐烨点了点头,会客厅将早餐盒摆到桌上:“过来吃早饭吧,昨天晚上你可劲吐了好几次,现在胃肯定特难受。”
倒还真是,李悬捂着自己的肚子,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是奔厕所吐了好几次,还弄脏了地毯和沙发,她的脸微微一红,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昨天晚上,肯定特别糟糕,真是麻烦你了。”
“跟我没什么关系,是林希在伺候你。”徐烨一边说着一边筷子摆出来。
“咦?”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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