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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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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昭四年,春,陵州。

暖风拂柳,映绿盎然。薰薰温意盖去了刺骨的冷。寻着陵州最僻静的街巷,喜罗找了间破庙开了家医馆。上午上山采药,下午看诊。医馆虽小,病人极多。大都是因其不收钱财。如此一来,每日吃喝也尽是邻居街坊接济所得。医馆不时聚集了孩童做伴嬉闹,喜罗也习惯了这清贫且欢悦的生活。领着一群孩童街巷玩耍,却见大街两侧围满了人,百姓俩俩喃喃低语,不时抬头望向路央。喜罗也好奇的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丧队缓步而来,领头的年轻男子骑着骏马,未着孝服,而是一身藏蓝衣袍,额绑孝纱,腰系孝布,手握长剑,眸光坚毅而幽深,似乎眼前的任何物或人都不配入眼。男子身后的六轮安车上,摆放着一口红木棺材,后方身着雪白孝袍的未亡者失声痛哭。再后方紧随精兵若干,装备齐全,气势庞大。

“这是大姜的兵马吧?”、“听说大姜要迁都陵州!”、“大姜和烈国是同盟,都迁都我们陵州也正常。”、“棺材里躺的是谁啊?”......百姓议论纷纷,不觉入耳。

大姜!喜罗脑袋一嗡!再回眼望去,果不其然,那个领头的男子正是当日险遭夏良苏算计的向邑。他果然没死!烈国的都府在陵州已有几十年,可大姜都府在项城,为何突然迁都陵州?难道只为向夏良苏示威?

队伍突然停步,顿在了半道中,喜罗抬眼望向另一侧,只见一辆马车挡了道中,车后也有精兵数百,车夫同管家一并下车凑到了车轿一侧,朝内轻唤道:“郡主,前方有丧队!”

“叫他们让路!”轿中冷语不近人情。

向邑胯下的骏马原地踏步,狠狠地冲了个响鼻。向邑举手作揖,谦谦有礼:“轿中不知何方尊主,今日路道相逢也算缘分。死者为大,请尊主让行!”轿中的人冷鼻一哼,缓步下轿。

“燕穆玉!”喜罗诧异,竟不知她也在陵州。燕穆玉身着黑衫长袍,墨发被纱冠全部束缚成髻,这身装束配上她极为豪迈的举止和傲慢,不细瞅倒是看不出她的女儿身。燕穆玉大步上前企图掀开馆盖。向邑迅速跃下马,将燕穆玉的手稳稳地扣在了棺盖上,力道之大,疼的燕穆玉浓眉紧蹙一团。向邑仍然谦谦有礼的语气:“死者不可冒犯,尊主手下留情。”燕穆玉猛地抽开了被扣住的手,别于身后,冷语道:“同行一道,各走各路。你我素未谋面,凭何给你让路。难道只因这个死人?那既然如此,我便要看一看这个死人,看看他配不配叫我让路。”

“放肆,这位是向彻候。还不让路!”身后的将士开始嘶嚎,向邑抬手示意将士闭嘴,转眸望向燕穆玉,见其五官精致,脖颈雪嫩,平滑无喉结,耳坠有闺洞,识破了她乃女流之辈。燕穆玉朱唇一扬,挑衅道:“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例外!要么开棺见尸,要么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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