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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杏柳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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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罗的举止令燕烺大为不悦,他脸色遽变,冷冷道:“你到底在难过什么?是替宋司仁不值吗?”喜罗猛然转过身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燕烺的眸已变得炙热如火,愤愤道:“难道你与他之间,真的并非寻常?”喜罗嗤笑,懒得再与其分辨,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竟被燕烺抓紧了手腕,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你们曾在竹屋共处一夜,此事不假吧?”燕烺剑眉紧蹙,眸子里的戾气愈来愈重,如画的脸阴沉不定:“那日你与向邑被抓,宋司仁带着区区两万人马杀进陵州城救你,我原本极为好奇,他这种谨慎之人,怎么如此糊涂,现在算是彻悟了。”燕烺愈想愈激愤,抬手猛地拍向桌案:“那日穆玉伤了你,也是他将你送回康侯府的是不是?”听着燕烺句句带刺,极为戏谑的话语,喜罗脸色歘白,紧紧抿着嘴,一语未言。燕烺愈想愈气,猛地将喜罗推搡在窗棂前,将她纤瘦的身子抵在了一隅。随即伸手扣住了她的脸,狠狠道:“从今以后,我绝不允许你再与他见面。”望着燕烺因气愤而涨的酡红的脸,喜罗竟瑟瑟发抖起来。眸里的泪,犹如桌案上的蜡涔涔而落,滚落时还很清澈,滴落在案后,便又变得浑浊了起来。

喜罗楚楚的神情,使得燕烺一怔。原本扣在粉面上的手缓失了力道,变成了轻柔的抚摸:“喜罗!别在意我是怎样的人好吗?对你,我始终如旧!”喜罗别过头,躲开了燕烺的眸光,奋力推搡着燕烺结实的胸膛。

“哗啦”一声巨响,窗前的博古架轰然倒地,瓷器尽碎一地。贴身的随从手握大刀夺门而入,大呼:“侯爷!”见两人脸色难看的很,估摸着是小两口闹了架,这才松了口气,将刀又插回了刀鞘中。

门已大敞,喜罗急不可耐的逃了出去,唇齿间是轻微的低泣声。燕烺神情遽变,有些许难耐的狰狞,已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惧怕。原本康愈的咳疾,又瞬间复发。猛烈咳嗽许久,焦急吩咐着随从:“跟着她!护她回府!”随从躬身,怯问道:“若她不愿回府呢?”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回去!快去!”燕烺轰然掀翻了窗棂前的盆景,五内俱焚!

临海原州,四处皆是水。水面波光粼粼,犹如繁星闪耀,剔透晶莹。

原州湖口飘着一艘小船,在湖面上荡荡悠悠。船上斜插着汉旗,估摸着是汉军废弃的巡逻舟。喜罗不慌不忙地上了船,只想孤身在大湖中央嘶喊咆哮几声,倒可以缓解几缕压抑。可踏上舟的那一刻,心更空的无边无际,绿幽幽的湖水在周遭泛着涟漪,更加令人心神不定无力宣泄了。

喜罗抱膝蜷缩在舟舱中,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空寂,只觉世间之大,竟无自己半点容身之所。想着想着便失了神,丝毫没有在意船尾的破茵席在晃动。直到茵席下的动静大了些时,喜罗才从余光中察觉出了异样,缓缓抬手一掀,竟发现茵席下躺着一个男子,双臂作枕,懒散惬意的熟睡着。

“你怎么在这里?”喜罗惊呼!

感觉遮阴的茵席被人掀开,宋司仁的双眸这才徐徐睁开。轻笑道:“我比你先上这条船!”喜罗脑海中不由闪现出第一次碰面的情形,他从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几乎无处不在。故懒得与他计较先来后到了。

喜罗朝一侧挪了挪,继续抱膝傻坐着,下巴垫在膝上,眸子里的光零零散散。

“方才......我听见你们的话了!”宋司仁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轻捶着发麻的双腿,慵懒的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侯爷吃了味儿,发发牢骚罢了!”说完便朝喜罗身侧挪动了一下,谐谑道:“你还想来跳湖?”

喜罗被宋司仁这一逗趣,心里顿时松落了许多。斜了他一眼,轻笑了笑。刚一垂眸,竟感觉宋司仁朝自己猛地扑了过来,喜罗嘤咛一声,轰然倒下,脊梁撞在舟板上,哐当一声,疼得头皮一麻。喜罗惊慌失措,刚醒悟过来,便看见宋司仁俊美的脸离自己不过两指之距,口中呼出的氤氲湿气扑打在自己脸上,温温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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