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对着的门被伸出来的手推开了,另两只手隐藏着握着枪。陆枫转过身,有电梯、小门、甬道,还有屋顶和地下室。应该有十多条出饭店的路。
可是确是这样吗?现在正穿过从群的“不明身份的敌人”是不是知道一些他只能猜测的东西?七里香酒店是否只有两三个出口?外面的人很容易把它们守住、围住,把一个孤独的逃亡者堵住易如反掌。
一个孤单的人。一个孤单的人是明显的目标。但是倘若他不是孤单的呢?假如有人同他在一起?两个人不算一个人,对一个孤单的人来说,多了个人就是伪装,特别在人群中,特别是在夜间,而现在正是夜间。下了决心的敌人不想杀错人,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实用考虑,因为只要一乱,真正的目标可能逃脱。
他感觉到口袋里手枪的重量,但是身上有枪并没使他感到宽慰。就象在银行那会儿,一用,—甚至一让人看见枪就会使他暴露。但是,反正枪在那里。他开始向大厅中央退去,然后向右那里的人更多。
靠墙有一排大理石柜台,后面一个办事员正拿着不知是什么的文件读,陆枫急忙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陆枫,可以认识一下吗?”
“正良,很高兴认识你。”
“不知在哪里高就?”
“哦,无业游民。”
办事员一听是无业游民脸色立马就变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聊。”
陆枫偷偷看了那两人一眼,他边和不同的人聊边朝酒店门口走去,正当快要离开酒店门口时。
“是他!前面!”
“快!”
三人两队,你追我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前进着。
陆枫冲到酒店外,发现一辆正打开着的车门,陆枫冲了过去拿枪指着一个年轻女子道:““开车,开到我告诉你的地方去。”
“不,”年轻女子惊慌道。
这下陆枫急了对准后面追来不远的人影就是一枪。
“砰。”
“你在不开车,我杀了你。”
“是.....”
那辆汽车刚开不到一秒钟,车里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后来叫声拉长成了哀嚎,然后是喘气,最后没有了声音。陆枫卧倒不动,等着,听着,注视着,准备射击。没有动静。他开始站起来……但不行。操。简直动弹不了,接着,胸部整修疼痛难忍,心象锤子在敲,他不得不弯着身子双手支地。他甩着头,想看清眼前的东西,想甩掉这极大的痛苦。他的左肩,下胸部肋骨下面……左右腿膝盖与臀部之间。这些旧创口前不久时才拆线,现在旧创复发了,还没有完全复原的筋和肌肉用力过度了。
陆枫猛然抬起头来,痛得扭曲的脸望着年轻女子,手枪吃力的指着她:“到我说的地方去,我就放了你,我保证。”
“你是说,你向我保证?”人质道。
“是的!”
有一件事陆枫是很明白的。那两个看似杀手的人看见陆枫在逃的时候丢下了他的行礼箱。从行礼箱上显然能想到他正要离开bj,无疑也是离开华夏。机场和火车站一定给看住了。
陆枫知道自己不能去机场或火车站。他身上有两百多万美金,还有五万四千多的人民币。用这些钱秘密地潜往m国绰绰有余。
为什么是m国?好象这城市是一块磁铁,无法解释地吸引着他。
你不会束手无策的。你会找到你的路……听从你的本能。当然,在合理范围内去m国。
“你是本地人吗??”陆枫问他的人质。
“不是。”
“不是骗我吧?”
“我没有理由骗你!求求你。让我停车,让我走!”
“你来这里多久了?”
“昨天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