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阴就这个人倒是很会看时务,懂得如何将这些都隐藏起来。当然,大多数人都对其在官场当中的事情心知肚明,殊不知在远离庙堂的江湖之中,也有着许多的他的势力。此前管家不止一次的劝他让人将刘疆直接暗杀,他却并未听从,毕竟两个人如今已经交锋,若是其忽然暴毙,刘秀当然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他势必会首当其冲,如此被动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有人在勾心斗角,暗中较量,自然就有人在旁隔岸观火,当然这个人就是刘秀。说来此番刘秀倒是简单的处理了刘疆的事情,这也让他感觉到了阴就似乎已经有些察觉,否则如此情况下他不可能会无动于衷,这可绝非是他惯有的骄纵的性格。
“怎么样?这二人如今可有什么动作?”刘秀看向刚刚回来的邓禹。
邓禹赶忙躬身道,“回陛下,东海王倒是最近一直在军械局忙忙碌碌,似乎每天都在处理着当中的公事,似乎没有心思去处置其他的事情。至于信阳侯最近倒是一直待在府邸,不过他最近府上倒是经常向外搬运很多的东西,好像是要返回新野。”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秀起身来到大殿的窗户旁边向外眺望了片刻稍稍的闭上了眼睛静心思考起来。邓禹迈步来到旁边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着刘秀的吩咐。
片刻后,刘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回身看着邓禹,“一个整天忙着公务,另一个在准备忙着拿东西回家,这二人倒是好本事!”话到此处,刘秀嘴角登时勾了勾,一抹不屑轻轻滑过。
“陛下您的意思是?”邓禹倒是没有明白刘秀话中之意。
迈步来到邓禹的跟前,将左手抬了起来,面带笑容的询问邓禹,“假如手心、手背分别是两个人,你觉得他们俩之间能够产生碰撞的可能性有几层?”
邓禹登时笑道,“陛下您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嘲讽微臣的意思了,这手心、手背是处在两个不同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有碰撞的可能……”话到此处,邓禹当场恍然,“陛下您的意思是这他们两个人是故意的装出来的?”
刘秀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他们如今这般去做,其实也都是知道朕如今的态度,只是他们不想被朕看出来而已。实际上这两个人都在暗中较劲。”
“暗中较劲?”邓禹思索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们已经在做彼此针对的事情了。”
“没错,即便他们知道朕的心思,可他们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彼此都想收手是不可能的了。”话到此处,刘秀登时又道,“派去监视他们的人继续按兵不动,不要出现任何的破绽,朕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都有多大的能耐是朕不曾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