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阳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原示越捡起地上的被子搭在赵宇阳身上，踏实感又回到了身上。身子很是疲备，但脑子却清明无比，躺在边上的原示凌和原示越呼吸渐渐均匀、沉缓，赵宇阳内心情披为挣扎地决定爬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去了浴室。

赵宇阳坐在马桶盖上，看着花洒下的水淋漓下，急促地打在白色瓷砖上，沙沙地像许多蚕一起咀嚼桑叶一般，落下的水最后化作细流流进了下水道出口。氤氲地热气伏在赵宇阳的面上、身体上，水滴温润地贴在赵宇阳的皮肤上，却不知何时眸子上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赵宇阳起身站在水下，闭上眼，胡乱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身体里清洗干净，拿起浴巾擦干身体，关上浴宇的灯，又重新地躺回了床中间的位置。

“睡吧”

原示越侧身揽过赵宇阳，在赵宇阳耳边细语，原示凌也从背后贴了上来，赵宇阳有些嫌弃两个人黏糊糊的身体，却也没有躲开的余地。

原示越两个人赶了一天的路，从飞机换到汽车，是真的累了，赵宇阳却一个澡洗了大半天，让只是浅眠的他们无法睡得安慰。

“真是够邋遢的……”

赵宇阳喃喃自语一声，扭着身子选了舒适的地方躺好，闭上眼，浓浓地睡意渐渐来袭。

“爸爸，起床了，起床了，早起的虫儿有虫吃！早起的……”

赵宇阳关掉闹钟，揉揉因为睡眠不足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边上的两只不满就要拉着赵宇阳再躺下，被赵宇阳一手拍开，原示越不得不睁眼看着赵宇阳。

“起这么早？”

“今天早上学校还有课。”

赵宇阳爬下床，拿起昨天睡觉前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穿上，动作稍微大点就会牵掉到那个地方，赵宇阳不免有些恼怒，却又不得不慢慢来。原示越还是心软了下来，看不下去下床帮着赵宇阳穿好衣服。原示凌也从床上坐起，习惯性地在床头柜上摸索着香烟，却也是没有所获，在赵宇阳家里他和原示越从来不吸烟。

“换个工作，怎样？”

刚睡醒时的声音，还不清明，磨砂一般，朦胧沙哑，事实上，原示凌对赵宇阳在异地工作很不是满意。

“做什么工作不是做，现在的工作我也很满意。”

赵宇阳明白原示凌话中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做什么工作并不重要，在什么地方也并不重要，因为在什么地方都是等待，原示凌和原示越这样的男人不会被束缚住，无法追逐，至少赵宇阳可以选择一个等待的地点……有时可以让他们也体会一下等待的那份心焦和不安，算是收回的一点利息吧……

赵宇阳微微抬头，露出修长的颈部，原示越将赵宇阳衬衫的领子理好，遮掩暧昧的痕迹。

“不要领带吗？”

“现在用不上，你们再睡会儿吧，早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不用多想原示凌和原示越都感觉到那份生疏，不是刻意的，不是撒娇耍脾气，赵宇阳关上门时，低垂的眉眼安静得不泄漏一丝情愫，原示越和原越凌对望了一眼。

到底他们在离开的时间里错过了什么……赵宇阳……赵宇阳……你究竟怎么了……

从未如此细心的揣摩过情人心思的两个男人感到一种无力感，想打开赵宇阳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明明离开之前还好好的，明明说喜欢生日礼物的……

只是有时心不对口，只是有时对方要的微薄的一份却不曾给以……

赵宇在厨房里忙活，因为行动不如以往灵活，只准备一锅粥，其他的早点待会儿下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