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的质问声，犹如九天雷霆，震得刘鹄聪发懵。

“我……”

刘鹄聪脸色苍白，浑身都像没了力气。

服气？

他怎能服气？

让他失去一条手臂，和让他成为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但。

他又怎么敢说不服气？

如果这样说，那他的确不会成为废人，因为，他会直接成为死人！

“我服气。”

刘鹄聪低着头，颤声说道。

一条手臂虽然重要，但比起命来，还是不算什么。

“心服口服？”

苏牧再问。

“心服，口服。”

刘鹄聪咬着牙道。

“好。”

苏牧当然知道刘鹄聪不可能真的心服口服。

但是这其实并不重要。

因为他真正要的，本就不是心服口服的刘鹄聪，而是刘鹄聪的这一句话。

换言之，刘鹄聪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垃圾。

但刘鹄聪说出对他心服口服这句话，便能帮他确立威严，在整个南渝释放出信号——南渝再无霸主刘家。

从今天开始，南渝金字塔尖，只有一个苏牧。

苏牧闲庭信步般往前走去，可脚掌却踏在了刘鹄聪和刘龙山的手臂上。

喀嚓——刘鹄聪和刘龙山的右手臂骨瞬间碎裂。

原本被蔡庆磊揍得昏迷的刘龙山，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醒了过来，随后又难以承受这样剧烈的疼痛，再次痛晕了过去。

至于刘鹄聪，则是浑身被冷汗打湿。

他凄厉的惨叫声在大堂中回荡，让每个人都头皮发麻。

这一刻。

伴随着刘鹄聪的惨叫声，所有人的心脏都在颤抖。

“你们自断一指，可有问题？”

处理完刘龙山两兄弟，苏牧的目光落在了席天德等人身上。

席天德、温洲成、金大刚和董威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里都有着挣扎。

然而。

几秒钟之后。

这几个人还是异口同声地跪伏在地：“没问题，多谢苏少爷从轻处罚。”

苏牧点头，叫澹台轩扔出五把刀。

看着面前的刀，席天德、温洲成、金大刚和董威犹豫了一下，还是纷纷颤抖地伸出了手。

只有蔡庆磊一人有些懵逼。

“苏牧少爷？”

蔡庆磊茫然地看着苏牧，他很想问苏牧是不是输错数了，席天德、温洲成、金大刚和董威只有四个人，只要四把刀就够了，为何有五把刀扔在了地上，其中一把还掉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

苏牧冷峻地扫了眼蔡庆磊：“你不服气？”

“没有不服气。”

蔡庆磊悻悻一笑：“只不过，您刚才说我和刘龙山谁打赢谁就能从轻处罚来着。”

“没错啊。”

苏牧把地板上的刀子朝着蔡庆磊又踢近了一点：“自断一指，就是对你的从轻处罚。”

“这还叫从轻处罚？”

蔡庆磊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不然呢？”

苏牧玩味地挑眉：“你是觉得这惩罚太轻了，还是太重了？”

“没有太轻也没有太重，正合适。”

蔡庆磊并非不识趣的脑残，急忙苦笑着抓起了刀子。

苏牧没有再去看五人接下来的动作，因为就算不去看，这五人也不敢耍花样。

“庞老三。”

苏牧对着喊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