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才扎到张氏脑子里面的针是她亲自为白卿月挑选的,最长的拿一根,现在被人扎到自己脑袋里面去,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谋杀啊!
直到这时张氏才领会到当日她嫂子说三姑娘将贵哥儿收拾得如何严重,那都是真的啊。
也意识到现在的三姑娘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三姑娘了。
啊!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张氏终于能动了,却在喊过之后,闭上了眼睛,又没了声响。
白卿月看向王志才,不会是真的把人给扎死了吧,那么长的银针扎到头颅里面去,还微微搅动了一下,想想,她的头皮也有点发麻。
王志才耸耸肩,他不知道啊,又不是真的郎中,下手也没个轻重,扎死了正常,活着才算是个意外。
为了给自己的治疗圆一下,王志才又叹息道,“二夫人这小风可能转大风,我也只是按着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法子,暂时控制住,最后是否能好,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两个还站在屋子里的小丫鬟吓得直哭,都不敢上前,刚才还在这里的仙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还不赶紧将你们二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地上凉,别冻着了。”王嬷嬷说道。
两个小丫鬟这才想起来自己该作甚。
上前扶起躺在地上良久,已经通身冰凉的张氏,还有气,两个小丫鬟微微松口气的同时,又见张氏脸色白得吓人,又战战兢兢起来。
几个汉子进来在白卿月这里i领了赏银,就走了,没人管张氏的死活。
那被土豆打得半死的老林家的,趴在条凳上奄奄一息,就更加没有人管她死活了,死了,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白府还能因为一个奴才找她的麻烦?
“姑娘的意思是?”王先生询问。
“送走,不送走还留着晚上管饭?”白卿月眼皮子都没有抬,只是没好气的说道。
对于张氏这样的,不杀了就算是开恩了,还想朗费她的粮食?
貌似她现在粮食有点多啊。
张氏理所应当的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等等,你跟着走一趟,将这里发生事情好歹也给白府说一声,别叫张氏回去乱说,我看今天被吓得不轻,一时半会儿的也反应不过来。”
于是张氏的马车在前面,王先生亲自跑一趟马车跟在后面,将张氏安全的送到白府,路上并无异常出现。
赵氏听说张氏中了风,脑子有些不清醒,哪里敢多耽搁,一边派人去告诉两位老爷,一边又自己亲自去老夫人那边禀报。
同时心里也是思绪万千,且不说张氏前两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就说今儿出门子的时候,那都是活蹦乱跳的,到现在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说和三姑娘没有点关系,她都不信。
这边王先生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听到点小道消息,好吧,实际上是他花银子特意打听的,说是那张氏的娘家前几天不但在半夜洗劫一空不说,就在昨天晚上,唯一的独子被打断了腿。
回去将事情和三姑娘一说,王志才盯着白卿月的脸,观其色,得,这事儿果然和他家姑娘有关系,以后更是得尽心衷心办事儿,这就是个恶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