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庄子栋也不是个本人,猜到答案的他现在脸色终于也变了。
难怪娄远活着的时候这么痛恨娄淼。
这是直接要他们知道娄远事件内幕的人全部死光啊!
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永远是死人。
“都怪你,都怪你,不是你的话,我们就不会都死在这里了!”孙嘉霓终于崩溃,开始对着林夕破口大骂。
“怪我了?为什么不怪你的常哥哥?不是他非叫我去做什么卧底,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怪庄子栋,不是他作妖把你们绑到这里,会出这样的事?我之前叫你们住手了,可也要你们这群傻逼听话啊,玩了命一样的跟我打,现在来打啊,打啊!”
林夕扬了扬眉,浑不在意的看着面前四个人,带着一股睥睨之态:“是你来还是你,亦或者是你们一起来?”
“你有什么可显摆的,你这么牛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要死在这里?呵,不过差别是我们是被迫来的,而你是自己来送死的。”不管干了啥,一直未曾口出恶言的常天明总算正式开启嘴炮。
林夕抱臂环胸,整个人看起来极其闲适:“起码我可以看着你们死在我面前,如何的狼狈,如何的丑态百出。”
她微微扬眉,眸光若晴,原本不特别出众的五官在这一刻看起来极生动。
见四个人顿时灰败了脸色,林夕又满怀恶意加上一句:“这一幕足以让我终生回味。”
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仇人生命一点点流逝、死在自己面前更解恨的事情呢?
“可是最后你不是也一样殊途同归?”
林夕很有耐性回答了庄子栋的问话:“不会啊,我来之前曾经给我父母留下这个地址,并且告诉他们三天以后我若是没回家,一定要报警,来这里救我。”
她露齿一笑,标准八颗牙齿的笑容:“因为知道庄总喜欢像老鼠一样在地下打洞,所以我也没忘记告诉我父母留意一下地下。”
“那也就是说,只要捱过三天,我们就会得救了?”这种时刻,任何人最喜欢听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还有希望,我们不会死”,孙嘉霓面上一喜,似乎身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不不不,是我捱过三天会得救,而你们都会死。”林夕看着伤痕累累的四个人意有所指。
四个人彼此互相对望,皆是面面相觑。
的确,没有任何食物和水的前提下,健康的人可以坚持到三天,有水则可以撑到七天,少数人可以坚持到八天。
问题是他们不但没有食物和水,也算不得健康的人。
每个身上都带着伤,尤其是悲催打手,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