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毓川把收回来的香槟杯挨个放好,淡淡地摇了下头:“不是。”
“那是学历史的?”
还是摇了下头。
“那肯定是学美术的了!”唐伊乐想尽办法地想诱使他说话。
冷毓川很久后才低声说:“只是小时候感兴趣。”
唐伊乐不屈不挠地追问:“那你自己画画吗?”
冷毓川又是很久以后才说:“随便画过一些。”
唐伊乐一鼓作气地说:“那太好了呀,我爸正好想找一批画挂在他店里,他不想买知名画家那些巨贵的画,想找一些年轻画家的作品,显得店里青春活力有品位,你的画卖不卖呀?”
唐伊乐这完全是给冷毓川量身定做的需求,她想冷毓川应该没有办法拒绝。
毕竟他看着这么心高气傲,要不是真的没米下锅了,也不至于来当服务生。
果然冷毓川洗了半天杯子,小声说:“卖。”
于是活动结束后冷毓川就把她带回了家“挑画”。
冷毓川只肯“卖”一幅画给她,唐伊乐生怕卖了这次没下次,临走时问冷毓川要电话号码,见他给的好像不大情愿,急中生智地又说:“小哥哥,我爸天天催我找男朋友,他就喜欢你这种有文化的,你能不能帮个忙,扮演一下我男朋友,糊弄糊弄我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冷毓川大概是实在不好得罪客户,纠结着答应了。
“我好惨啊!”唐伊乐对杜鹏程哭诉,“虽然买了画以后,约他见面他从来不拒绝,但是他跟我在一起……就、就像个社畜对着老板一样!”
杜鹏程对她的坎坷喜闻乐见,“你就是践踏过的少男心太多了,遭报应了。”
唐伊乐想用手里的半瓶啤酒砸他,想了想又喝了两口,小声嘟囔:“就连骗他滚床单,都要装醉。前几次装得过了,他都不肯碰我。天晓得,我是千杯不倒的啊!”
(冷:姨母们!你们多投珠我才能开上车啊!!!救救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