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永远。
费拉拉听说她要买房当然很高兴,马上找人帮她打电话给屋主,唐伊乐觉得老太太可能恨不得让冷毓川在这儿定居,索性把他认下来当孙子。
屋主听说有人要买也高兴得要命,什么话都还没说,直接自己先降了三分之一的房价。
等冷毓川把手上的面粉弄干净追到餐厅里来的时候,人家屋主已经答应让唐伊乐先住进去,回头价格交易什么的等他过两天从佛罗伦萨赶过来以后再说了。
唐伊乐挂了电话就跳起来对冷毓川说:“走!搬家!”
冷毓川茫然地站着不动。
唐伊乐动作快起来也是雷厉风行,加上还有个费拉拉推波助澜,又借人给她又借车给她,还把昨晚客房里的那张床借给了她。
房子原本结构质量不错,没有什么大毛病,一楼的客厅和二楼的卧室都很快地被打扫出来了。
不过老房子没水没电,这一点暂时不能解决。
晚上还是在费拉拉的酒庄里吃的饭洗的澡,然后两个人借了辆迷你菲亚特就往“新家”开去。
冷毓川还是有点儿懵圈地没有反应过来,进了屋唐伊乐一手攥着烛台一手拉着他,站在客厅里再度看起了那幅画。
她靠在他肩头软软地说:“这幅画就是原来那个屋主老爷爷画的哦。据说他脾气很古怪,一辈子都没有出去工作过,一直住在这里,画了很多画,但是都没有拿出去卖,也没给别人看,后来知道自己不行了,就一把火把画全都烧掉了。”
一根蜡烛的光亮很小,冷毓川借着这如豆的火焰看了很久画,突然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会一个人老死在一间老房子里。”
黑沉沉的夜里说这个话分外瘆人,唐伊乐踮脚捂住他嘴,害怕又心疼地说:“别乱讲。”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要不是唐伊乐“脸皮厚”,他早就错过她无数次了。
他把她拦腰抱起来往楼上走。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正对着床头有一个天窗,玻璃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躺在床上直接能看到外面的星空。
乡下灯光污染少,天空是种梦幻般的深蓝色,满天的星星泼洒一般缀在天幕上,一伸手仿佛就能够到几个。
冷毓川吹熄了蜡烛,忽然有点难过地趴在她肩上。
她完完全全知道他在想什么,抱住他柔声说:“你不会是一个人啦,现在有我,将来还有小小冷和小小唐,再将来还有小小小冷和小小小唐……都会爱你、陪着你的。”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居然有点哽咽。
她于是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缓缓地把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亲昵赤裸地跟他贴在一起,一边摩挲着他的背,一边轻咳了一声,酝酿了半天,才弱弱地叫了句“老公”。
她叫得跟蚊子哼一样,他却一下子就听清了,欠起身来呆了呆,看了她一眼,随即立刻激动地吻下来。
她用两个字就把他安抚好了,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变成了亢奋。
床还是嘎吱嘎吱地响,但方圆几百米之内都没有人,根本不用收敛了。
他低头细细密密地吻她,吻得她娇喘连连,自动分开了双腿缠住他腰。
他一点点往下,最后埋头在她两腿之间,重重地裹住花心用力地吮吸,又探出舌头忽快忽慢地绕圈。
她随着他的动作尖叫起来,不自觉地按住他的脑袋,手指穿进他的发间。
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太好了,她可以肆意放声地叫,声调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最后随着他舌尖一阵快速的抖动而失了声,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等她缓过来才抬起头爬上来,戴了套套进入她已经泥泞不堪的身体。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伏在她身上,动作越来越激烈,喘着粗气叫“甜甜”。
她无数次被推向高潮,每次都会夹得他全身一紧。
可他舍不得就这样射了,每次都硬生生地忍住。
直到她的叫声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还带着哭腔,整个人也筋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他才终于不再按捺,低吼着射了出来。
他四肢发飘地摔倒在她身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头,在漫天繁星下对她说:“我爱你。”
她贴到他怀里,抱住他的手臂说:“我也爱你。”
老房子没遮没挡的,天亮了没多久唐伊乐就醒了。
山谷里的早晨还挺冷的,床上就她一个人,冻得缩手缩脚。
冷毓川不知去了哪里,她匆忙套了件衣服下楼去找他。
他在后院里,支着画架对着远山淡影正在画画。
她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他始终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起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绕回到前门去,开着车去二十分钟以外的镇上采购了很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