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秦婉这话,想这衣服不是人人都这般穿,回去拿镜子一照,才见锁骨上原有个咬痕,一时红了脸,心中又有些痛快。
秦婉果也不是省油的,变着法子折腾她。去做那些下人该做的事都是轻的,一次她伺候二人吃饭,被秦婉责骂夹错了菜,罚跪在地,第二天连路都走不了。
还有一次,秦婉寻了个理由让她去跪牌位,她被婢女押着,一跪下小腿便是一阵刺痛,待跪了起来,发现腿上扎了好些针眼。
吃穿用度上秦婉虽未克扣,但下人都未将她放在眼里,背地里冷言冷语也不遮掩一二。
她每次受了屈辱,邵通都会与秦婉大吵一架,又来安慰一番。
他卖了力地在她身上耕耘,那些委屈不甘便都化作了流水,她想只要自己忍着,他俩终有闹翻的一日。
日子就这般过了大半年,柳如娇比刚来秦府时瘦了不少,近日胃口却异常地好。
这日她刚吃了一碗粥,忽觉胃中翻滚,哗地吐了一地。
婢女燕儿一声惊呼,厌恶地道:“吃东西也吃吐!不是折腾人吗!”
她忽而想起什么,一脸惊讶地捂着嘴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请来了个大夫。
大夫看了,笑眯眯向她道了喜,开了几副安胎药。
她抚着还未隆起的肚子,里面竟有了一个她和邵通的孩子,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也许长大后会比他俩都好看。
然她忽想起秦婉,浑身如泼了凉水。
秦婉很快便知道了这事,一把摔了架上的花瓶。她漂亮的脸变得扭曲,浑身颤抖,心中怒火快要将人烧了去。
“娘——”秦雪儿被吓得窝在角落,秦婉转头看见她,忽冷静了下来。
邵通回来时,屋里摆了一桌饭菜,秦婉也异常温柔,笑着给他温酒。
待饭至中途,她忽道:“婉儿要恭喜夫君了,今日娇娘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看,竟是怀了身孕。”
“什么?”邵通大惊,“这可是真的?”
秦婉袖中手指捏紧,面上却笑着,“我骗你作甚?夫君快去看看吧。”
“好、好。”邵通起身要走,忽一迟步,“婉儿,你——”
“夫君,以往是婉儿不好,我也想开了。这为夫君开枝散叶的事,倒是辛苦娇妹妹了。夫君快去吧。”
邵通见她不像假装,应是真想开了,一时心中激动将她亲了一阵。
他急不可待地来到柳如娇的院子,见她正在喝粥,顾不得婢女在,亲自拿了勺子喂她。
待吃完,他将耳朵贴在柳如娇肚子上,道:“定是个臭小子!”
柳如娇笑着,“邵郎真会说笑,这才两三月大呢!”
“我自是能听见,若是女儿也好,定像你这般美。”
晚间他歇在了她屋中,她抚着肚子,嘴角挂着笑,过往种种似都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