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躺在床上补觉,却忽又被窦雯儿咋咋呼呼地惊醒。
她趴在床边哭个不停,眼睛肿成了核桃,断断续续地念叨。秦雪儿听了半日,才知她原来跑去周府闹了,那周子杰打死不认与她相约跳河,直说她患了失心疯。
那王小姐也没甚忌讳,竟也在场,将她好一番羞辱。
秦雪儿也是额角发胀,只觉这男女苦情戏,若是听戏本子还能听听,真遇到了怕是要烦死人,已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趁黑走人。
谁知这窦父窦母也是鸡贼的,晚些时候便来求了她,说只这么一个女儿,怕她想不开又去投了河,让秦雪儿多担待担待。
这窦雯儿又时不时跑来哭,别说摸黑跑了,就是和幽华圆贞吃个嘴儿都被撞见好几次。
周子杰和王小姐的婚期订得近,时不时都听见两家人的消息,窦雯儿整日窝在府里,下人端了东西也不吃,只秦雪儿开口了才勉强吃两口。
秦雪儿终日还给她灌输些非良家女子的活法,也不知这人听进去没。
这日,她正在秦雪儿屋里红着眼喝燕窝粥,忽听得婢女月儿进来,“小姐!小姐!奴婢、奴婢方才瞧见王老爷来了!”
窦雯儿听见那“王”字就跟炸了毛似的,瞪着眼睛问道:“他来做什么!”
“那王老爷和老爷在前厅坐着,奴婢隐约听见像是在说采买干货的事。”
窦雯儿一拍桌子,“哼!不就是心虚怕我坏了他女儿婚事,才给点甜头!走,我非要揭了他的脸!”
她起身朝前厅冲去,秦雪儿见她那副样子笑了笑,倒是比要死不活地好。
窦雯儿刚到前厅,便听见个浑厚的声音,“既然如此,那王某便等窦老爷回话了。”
她刚要抬脚进去,便撞在了一个厚实的胸口,差点跌倒,却被一只大手扶住了腰。
“哎呀!”窦老爷吓了一跳,“雯儿怎的这般冒失!王老爷莫怪,这是我小女,冲撞了王老爷——”
王老爷松开她,道:“无事。”
窦雯儿抬头,见这王老爷颇为气度不凡,虽已年近四旬,却身姿挺拔、面貌俊朗,想起刚才他那只滚烫的大手,似腰间还有些余温,一时红了耳根子,忘了要说啥。
王老爷瞥了一眼,见她垂首捏袖,莹白耳朵上挂着个碧玉珠子,笑了笑便与窦老爷出去了。
窦雯儿半晌回过神,跺了跺脚,自己怎就忘了大闹一通,恼着往回走,却见秦雪儿靠在走廊上,颇有意味地望着王老爷离开的方向。
她瞥了一眼窦雯儿,似在自言自语,“这王老爷真有男子气概,若是睡了他,还成了那周子杰的娘了,呵呵——”
窦雯儿脸刷地一红,也不知怎的不敢回话,捏着帕子躲回了屋子。
这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秦雪儿那话苍蝇似的在脑中盘来飞去,那般惊世骇俗之事也就她能说出口了。可也不知为何,她一想起王老爷那模样,手心就一片燥热。
她夹了夹双腿,忽想起在船上看见秦雪儿被两人肏弄的情景,登时腿心湿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