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羡自然是对蒋楚风的,嫌弃是留给沈铎的。
沈铎顶着自家老子一脸“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的眼神,波澜不惊地细嚼慢咽着,直到带着薛妙引回房,才彻底隔绝了沈督军那幽怨的视线。
有关孩子的事情,沈铎其实跟薛妙引商量过。
沈铎是一贯的“随你”态度,薛妙引考虑到两人是“长辈之命”,需要多一些时间互相了解,再者也是想多体验一下二人世界,所以明确表示了将此项目押后。
沈铎没有发表意见,知道薛妙引自己懂行,在避孕的问题上也就不多加干涉。不过他也知道是药三分毒,除了最开始的放纵,后面也存了几分心,尽量不弄到她里面去。
对于沈铎的细心,薛妙引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她看着这个男人默不作声地替自己考虑,心里的小嫩芽就支棱着叶子摇摆起舞,就想把他扑倒在床这样那样。
在欲望上,薛妙引向来领先积极,从不落于沈铎之后。
薛妙引餍足,沈铎受用,两厢欢喜。
人一旦习惯了大鱼大肉,乍然再空下来就会觉得碰什么都没了滋味,男女情事也是如此。
沈铎看着已经连续空了一个礼拜的床铺,难得地心情郁闷起来。
薛妙引对待学习和工作,从来都无比认真,想学什么的时候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半途而废,怎么都得学出个样子来。
自从家里布置了那间暗房之后,薛妙引工作剩余的时间基本都献给了它。
起先,沈铎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就逐渐生起了把那间暗房拆了的心思。
沈铎看了看快指到十一点的钟表,门外还是没有响起薛妙引的脚步声,再呆不住翻身下了地。
这个点家里的佣人都已经歇下了,走廊上黑漆漆的,沈铎下意识去摁旁边的开关,看到暗房门缝里隐约的红光,想了想又放下了手,走过去敲了下门。
“进来。”
只敲门不出声的,薛妙引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头也没拧地喊了一声。
沈铎进了屋,极快地将门闭好,见薛妙引坐在红光氤氲的桌前认真地冲洗着照片,精神还很足的样子,倒有点打搅到她的抱歉。
薛妙引看了他一下,又拧回了头,道:“我还得一会,你先睡吧。”
一句“没你睡不着”差点脱口而出,沈铎及时收住,走近她跟前,见她熟练地摆弄着各种工具,转而道:“学得挺快的。”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为药水的比例犯愁,对着两个量杯撅着屁股一脸的苦大仇深。
听到他的夸赞,薛妙引也不掩饰脸上的高兴,手下的动作更加麻利了一些。
不过冲洗照片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儿,沈铎看着她拿着镊子夹着胶卷不停地浸泡、漂洗,眉头都忍不住打起了结。
“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
薛妙引难得听到他发牢骚,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比较麻烦,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沈铎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
“扔里边让它自己泡着。”
“泡一个晚上都要泡废了。”薛妙引听到他隐隐有些任性的话,不禁莞尔,“怎么少帅睡不着?”
沈铎站在一侧,显而易见地表达着自己睡不着的状态。
薛妙引笑意更深,放下东西将手伸过去。
沈铎接住她的手,扶着她起来,原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要回房去,却不想她柔弱无骨地靠了过来。
“等着的工夫,我们也别浪费了春宵。”薛妙引说着,隔着一条缝的距离冲沈铎么了一口。
沈铎看着她嘟起嘴唇的样子,好似看到她背后一条小尾巴妖娆地摇荡着,要勾去他的魂。
(火车即将进站,请各位乘客拿好自己的碗盘,排队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