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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寄托(伪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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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寄托(伪h)

她整个人横着悬在他的双臂上,随他走动颠簸,周围一片迷雾。

她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她的鞋被解开,她的短袜被褪了去,她的足被掌控亵玩。

脚心好痒,她忍不住蜷了脚趾,却如何都避不开。

把捏,抚摸,搔弄,划拨。此起彼伏,轻轻重重。

然后,那人温热的手掌带着夏天的风,逆着曲线踟蹰向上。

她的脚踝被握住摩挲,被禁锢的忐忑心情一圈一圈地荡漾。

她的小腿一半是火热一半是冰凉,作恶的手停停走走,不给她痛快。

她大腿被那人拿着羽毛笔书写,似有还无的碰触,星星点点的酥麻从笔下蔓到腰间,一点一点地加深她渴念。

与此同时,她最湿润的地方被揭开,被另一个湿润给覆住。那是柔软略带凉意的落在额头上的不含情欲的吻,是玫瑰上最后一滴没来得及坠落的晨露,拂过她,又迫不及待地逃离她。

她的肉体被玩弄,也被朝圣;被观赏,也被塑造。

不知是那些累积渐进的快感作用,还是被注视的羞赧作用,她一泻如洪。

她的脆弱被他捻起来细细研磨,想要更多时又被他放下,如是几番。

她想催他,想看清楚他。

来不及了,她被毫不怜惜地贯穿——这也是她想要的。

腰、胸、腹被他手上凉凉黏黏的液体涂抹成简陋画作,甚至画师还在源头继续大力蘸取颜料,反而略解了瞬间的酥麻。

他们相连的地方如此紧密,如此孤独。像是两个破碎的灵魂相互缝补。

他驰骋如山间晚钟,不疾不徐的规律与稳定,晕起晚霞的震撼与沉重。

她被捣得很痒,渐渐挺起腰辗转迎合。里面千沟万壑为他打开,羊肠曲径为他舒展为他绞合。

他们不声不响,抵死缠绵。

热乎乎,软绵绵,湿漉漉。她是绵延不尽潮水,包裹,也被包裹。

潮水中绽放了白色的烟花,无边无着。

那个人加了速,一阵冲刺后,伏在她身上,仍不让她看见面目。

他低声说:“等等我。”

她费力要去辨识清楚,混沌中睁开眼。大剌剌的天光扫荡,她在南城的小屋子里。

枕边空,身边空,房间还是她昨天刚收拾好的样子。

昨晚齐执送她回来,绕了很大的一圈,没作解释。她难以克服心理障碍邀请他,他更没有和她一起上楼的意思。

没牵手,没接吻,没上床,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大学同学和朋友。

刚只是很好很满足的一个春梦。

她甚至始终没看清梦里那人是谁。不记得那人的形状、那人的声音,更无法去深想会是谁让她去等,或者又有什么样的神旨或寓意。又或者,她期待是谁。

不待她想明白,闹铃响起。

她叹气着下床换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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