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上下扫量对方,此人大概四十来岁上下,穿件单薄的黑色运动装,腰杆挺的笔直,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一般人物,要知道此刻已经进入深冬季节,青市夜间的温度几乎在零下,最关键的是以伍北的能耐,居然一直都没觉察到对方近在咫尺。
“我们好像没什么必须聊的理由吧?”
伍北警惕的后退两步,一只手攥成拳头,随时准备应战。
“我刚刚说过,我和罗天、罗睺一个罗,最近罗睺学业有成,已经在家里的安排下进入基层连队实践,只不过他的性格还是太过毛躁,因为不服管教和脾气太臭,连续跟多人发出冲突,目前在被关禁闭,而更不幸的是一个被他踢了两脚的同年兵伤到了内脏,随时都有可能损命,这件事情目前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传入他父亲的耳中,你应该能想到罗睺将要面临什么遭遇吧?”
男人很平静的出声。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哈,罗睺怎么滴也是他们罗家的事儿,你跟我说不着啊,该头疼的是你们这些家人才对,何必跑这么大老远跟我浪费时间呢?”
伍北表情戏谑的扬起嘴角。
“家人和家人不同,有些家人希望罗天一帆风顺,而有些家人则盼着罗睺水涨船高,不巧的是我属于前一类。”
男人长吁一口气道:“伍先生,我长话短说吧,你一定很希望罗睺能够越来越好,不然他将来怎么为你们虎啸公司保驾护航,千万别否认你有类似的想法,我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查到,最近两到三年内,你光是支援罗睺的金额就达到了将近八位数,投资这么大,难道只是因为那短暂的兄弟情义?”
“哔哔哔!”
说话的功夫,姜一铭已经把车开到了两人的旁边。
“伍先生,我没有别的诉求,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死咬着罗天不放,如果您能做到,我保证今晚就可以替罗睺解决所有后顾之忧,如果你还是固执己见的话,那么抱歉,罗天在丢人的同时,罗睺也会失势,当罗家两个继承人都沦为笑谈,而一切又无巧不巧的跟您沾上关系,我不知道下次来找您聊天的人会是谁,又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
男人从口袋摸出一张写了串阿拉伯数字的纸片递给伍北:“我会在青市逗留两天,两天之内您想好了都可以跟我联系,而被罗睺伤到的那个倒霉蛋最多也就是还能挺两天,您是做大买卖的人,取舍之间肯定看得我比我这样的武夫更远,再见!”
“你姓罗?”
待对方准备离去的刹那,伍北再次发问。
“对,戍区那个罗!”
男人晃动手臂道别:“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拜访您的其他兄弟和袍泽了,当然,如果您给出的答案让我们这一脉的罗家人不满意的话,可能还是会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