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诉者:漠北怪客
之所以用“尸体”这个称呼,是因为人类根本做不出那样诡异的爬行动作:四肢拄地,脖子反转180度,脸朝天,沿着楼梯慢慢爬下来!
一、夜半床边惊现布鞋
新房东的招租要求只有一条:三十岁以内的单身女性!
这条要求明显居心不良,可是薛楠看中那套一楼的房子位置够清净,这就足够了。
从看房到入住,期间房东从未露过面,他只是给了薛楠一个邮箱地址,薛楠把自己的生活照发过去没几分钟,他就回复了:
“钥匙在门口声控灯后面,先去看房!”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卧室超大,占了整个房子四分之三的面积,并且四面都是玻璃的,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窗,这是一个封闭的玻璃房,好在屋里有空调,没什么好挑剔的,回去薛楠就发邮件给他:“ok。”
没过五分钟,一份已经签字的租房合同就发了过来,薛楠这才知道房东的名字──白桑。
薛楠把合同签字后,回传给他,他很快又发给薛楠一个银行帐号,却告诉薛楠可以先入住,房租每个月抽空存进去即可。
薛楠当天就搬了进去,她的行李很少,只有两个旅行包,小的那个装的是被褥以及衣物,大的则装了一个毛绒玩偶,薛楠有轻微神经衰弱,每晚必须抱着玩偶才能入睡。
最初一切正常,直到那天半夜,薛楠与男友苏放在床上缠绵,纠缠到极致处,薛楠被苏放从床上掀了下去,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突然撞到了什么上,薛楠以为是桌子腿儿,可是转头一看,清冷的月光下,一双布鞋赫然映入眼帘!顺着布鞋朝上,是两条人腿!
薛楠打了个激灵,大叫一声跳起来,扭亮床头灯,房间里顿时一片雪亮。
薛楠看着床边的方桌,桌子下面围了一圈花布帘,挡住了下面的空间,那双布鞋就从朝着床边那侧伸出来,平底宽口黑色布鞋,土黄色条绒裤子,再上面的部分就隐藏在花布帘后面看不到了。
薛楠脑子里立刻浮现一个人蹲在桌子下,悄悄探出头观望床戏的景象,不由怒从心起,一把掀开布帘,却一下子愣住了:哪里有什么人,那的确就是桌子腿,只不过这条桌子腿由一根分叉的木头搭成,木头外面包上了一条裤子,底下又套了一双鞋,鞋里面还塞满了报纸,鼓鼓囊囊的,乍一看上去,跟人腿一模一样。
并且,只有靠床并且朝外的这条桌子腿是这样,其它三条桌子腿都正常,难怪刚搬进来时薛楠没发现。
薛楠皱着眉头让苏放过来看这奇怪的装饰,叫了两声他也没应,抬头一看,他已沉沉睡去。
二、奇怪的罗锅儿
从那晚之后,薛楠发现这栋房子怪事儿越来越多。
有一天晚上薛楠正在浴室洗澡,涂香皂的时侯无意一瞥,正好看到门口的毛玻璃上伏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那个影子半弓着腰,一张白惨惨的脸贴在玻璃上,被玻璃挤得变了形。
薛楠惊叫一声,第一反应是拉过浴巾裹住身子,等她打开浴室的门,正看到一个黑影佝偻着身子朝卧室跑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影子就消失在卧室门口。
紧接着,卧室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薛楠站在门口,只听那声音从床边一路朝墙角蜿蜒,最终在墙角消失。
薛楠深吸一口气,打开卧室门,只看到桌子下面的花布帘轻轻晃悠着,她的视线停在墙角的衣柜上,心里顿时一紧。
衣柜门虚掩着,露出半个衣袖,藏蓝色的袖子!
薛楠一把拉开衣柜门:里面只有几件衣服,那个藏蓝色的袖子来自苏放的一件长袍睡衣!
薛楠把卧室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最终一无所获,难道刚才的影子只是自己的幻觉?
除了这件怪异的事,薛楠还经常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就隐藏在卧室的某个角落,时刻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在那天薛楠无意中撞见一个奇怪的邻居后,更加强烈。
那是一个罗锅儿,穿着奇怪的黑色长袍,盖过耳朵的半长碎发,头好像中风那样不受控制的半歪着,脸色惨白,目光阴霾。
那时薛楠刚出门,而他正从外面走过来,两个人迎面相遇,一看到他怪异的样子,薛楠立刻想到那天晚上佝偻着身子的黑影,她吓了一跳,当薛楠意识到自己失态,想换上一张笑脸时,罗锅儿已急匆匆地从薛楠身边绕过去,飞快打开隔壁房门,长袍一闪就消失在门后。
时间虽短,薛楠却看清他长袍下面露出的一截土黄色条绒裤子,以及平底宽口黑布鞋。
这装扮让薛楠又想起被自己扔掉的那条桌子腿,难道是被罗锅儿捡去穿上了?毕竟这种五六十年代的老旧装扮现在很难见到了。
可是看他装扮虽然奇怪,却很整洁,他应该不至于从垃圾桶翻衣服穿,难道这也只是个巧合?
这接连的巧合薛楠开始留意起这个邻居来,这一留意才发现,罗锅儿跟自己一样,平时深居简出。
那天下午,薛楠好容易逮住一个机会,看到罗锅儿拿着环保购物袋出门,猜测他是去超市,薛楠立刻叫来楼下街边的锁匠。
这种老住宅区的好处就是找锁匠开门根本不用看身份证,给钱就行。
打发走锁匠,薛楠开始打量这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挨着薛楠卧室的同样也是一间卧室,这个本应充满阳光的房间此刻却暗沉沉的,厚重的窗帘阻断了一切光线。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个笔记本电脑,正停留在一个玄学网站上,桌子上也放了不少类似的书籍,看来网上算命就是罗锅儿的生存工具。
薛楠又四处翻了翻,在一个抽屉里翻出十几张身份证,其中一张身份证上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白桑。
原来罗锅儿就是那个神秘的房东!
难道他是因为残疾而自卑,才不露面?可是,这些身份证又怎么解释?到底哪一张才是真的?
薛楠站在房子中间,四处观望,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很快,薛楠的视线停在床边的墙上,那面墙上居然挂了一块巨大的布帘,把整面墙都遮住了!
没见过墙上挂帘子的,薛楠一把拉开布帘,一道光闪过,眼前又出现一间房!
看清房内情景,薛楠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薛楠的房间,透过这一整面的单向透视玻璃,薛楠的卧室全景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薛楠惊恐地瞪大眼睛,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阵眩晕,失去知觉前,薛楠隐约见到罗锅儿的身影!
三、头被砍断了
知觉的恢复先从味觉开始,薛楠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漂白水味儿,睁开眼睛,她迎上了一张惨白的脸──是那个罗锅儿。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还是很帅气的,可是,那帅气中带着一股很深的邪恶,让薛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薛楠避开他的视线,抬起头,发现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从简陋的布局以及潮湿的空气看来,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而薛楠则全身赤裸着被绑在屋子中间的一个木头桌子上,只有头能活动。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刺鼻的漂白水味儿,其间掺杂着一丝欲盖弥彰的血腥气。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薛楠转向罗锅儿,自己的脸上一定布满了惊恐,因为一直盯着自己的罗锅儿突然笑了:“欺骗我很好玩儿吗?”
他的笑容很宽厚,可是这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他边说边站起身,薛楠这才发现,他的右手竟然拿着一把裁纸刀,而他身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斧头!
“他要干什么?”
“凌迟我之后碎尸?”
这个想法让薛楠打了个冷颤!
罗锅儿依然盯着薛楠的眼睛,裁纸刀却贴着她的脸滑过脖子,停在胸口,贴着她的胸脯慢慢滑动着,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可是笑容却越来越狰狞,薛楠忍不住全身都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
在薛楠张口的同时,他突然扬起手,裁纸刀在薛楠胸口交叉划过,他划了足有十几下才停手。
最初薛楠只觉得胸口凉凉的,并没感到疼痛,可是不一会儿,或许是空气中的细菌与伤口融合发生了氧化作用,冰凉的感觉渐渐被火辣辣的疼痛所取代,薛楠能感觉到每道伤口里面细小的肌肉颗粒都在颤抖。
薛楠闷哼起来!
罗锅儿停下来,似乎很欣赏薛楠痛苦的样子,又好像是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以便承接更大的“挑战”。
这让薛楠的紧张大过疼痛,薛楠紧紧盯着他的刀,就像她担心的那样,罗锅儿的刀子一路下滑,很快,就停在薛楠的胯间,他左手拎起薛楠的男根,右手举起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