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暴风雨过后,薛晓南彻底心灰意冷,全身乏力瘫软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绑着领带的手腕已经勒出了淤痕,隐隐作痛。可是这点疼痛又算得什么?比着身体上的肆虐,心灵上的创伤,这一点疼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廖启帆抽身离开,喘着粗气靠着床头休息片刻,而后他点烟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薛晓南,竟然是一张冰冷的后背,瘦弱的不堪入目。
廖启帆顿生怜悯之心,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粗暴了?那么瘦小的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再看了看床头,依然禁锢的绳索,格外的刺眼,廖启帆正要上手解开领结,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廖启帆拿过手机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就火大,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范哲,就是这个男人和身旁的女人活活把自己气个半死!
现在女的已经让自己收拾服帖了,男的毫不知趣打来电话——怎么?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靠~老子就是睡了你的女人,你能怎么样我?谁怕谁啊!
想到这里,廖启帆按下了电话接听键,“干嘛?!”
“你把我女人拐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把她给睡了吧?”范哲好声没好气的询问道。
“嗯!睡了,怎么样?你想吃了我不成?”一听到“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廖启帆就怒火中烧,醋意泛滥——
“哪敢啊?”范哲一点也不吃惊,嗤笑道,“可是你的女人怎么办?安雪薇貌似为了找你,已经快把酒店翻个底朝天,要不是我和曼姐帮你打掩护,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抱我的女人?”
“什么?”听完范哲的话,廖启帆大吃一惊,恍然回首,赶忙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跟薛晓南独处是你跟赵清曼一手安排的?”
“你说呢?”范哲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题问的好笑,“你个傻子,酒店的决策权在我们范家,要是我想找到你俩,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是啊!都这么久,薛晓南跟自己出来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搅局,自己早早就该想到这一点——
廖启帆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中的玄机——刚才真是被气昏头了,脑子一点也不清醒,还强上了薛晓南,想到这里廖启帆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为什么这样做?”廖启帆沉默良久,微微张开口道。
“不为什么——”范哲郑重其事道,“我想让你明白薛晓南的立场。今天我就是把她带到长辈面前,小范围的表明我俩的关系,你就气得抓狂,要知道你和安雪薇的订婚之事闹得全城风云,人尽皆知。你觉得薛晓南是以怎样的心态站在你身边?安雪薇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和曼姐心知肚明,只是你曾经的爱恋。一直对她心存好感,以至于失去了判断人的理性。安雪薇绝对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誓不摆休的女人,她就在你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你就中招了,轻而易举拆散了你和薛晓南。薛晓南是一个好女人,她在你身边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帮你,不会害你,这点是我和曼姐都一致公认的,所以我跟曼姐愿意出手帮你俩重归于好!”
范哲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再者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抢你喜欢的女人?我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是玩玩而已,目前还没有一个像薛晓南般的女子出现在我生命里,即便出现了我现在也不会贸然给出她什么承诺——我还有半年就出国了,一走至少两年,我无法判断两年后自己和她都会变成什么样,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华而不实的承诺等我两年时间,尤其是她最光辉的两年!所以,你要是不爱安雪薇就挑明,她已经老大不小了,你这样耗着她给她希望,又给不了她结果,只会更加伤害她!这个后果你知道吗?”
廖启帆不动声色静静的聆听范哲的教导,心中感慨颇深。自己就是太妇人之仁,自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却恰恰伤害两个女人,尤其是身边的薛晓南,不明就理地施虐,从一开错的人是自己,却还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无辜人的身上,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球。
“喂喂喂……”范哲说了许久,电话那头却没有半声回音,连喊几声亦是如此。范哲以为电话信号不好,拿着电话晃了半天无果,索性挂掉了电话,反正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相信自己兄弟会有基本判断能力。
范哲刚把手机放到了上衣兜里,转身欲要离开,却发现安雪薇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站到了自己身后……
范哲瞬时愣住了,看着安雪薇一脸气愤的表情,他如同做了亏心事般瞠目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