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张队长趁着午休时间和姚劲涛、薛晓南私下里见面。张队长谨小慎微,深谋远虑,将见面地点离市公安局较远的一个茶室里,避免和熟人不期而遇。
薛晓南不愿开车,自己的smart什么都好,就是单排位让自己受不了。就像昨天晚上,若自己的车子是两排车位的轿车,姚劲涛也不会趁机钻空子,即便趁机钻空子,薛晓南便会将其轰到后排座,自己也可避免和姚劲涛直面冲突。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开自己的新车,免得再遭此厄运,索性找个借口说自己业务不熟练,还是不开车为妙。
姚劲涛见状,也不再勉强,只身下楼到地下停车场取车,薛晓南趁着这个空档期赶忙给自己死党林可人通了一通电话,让其直接到见面地点回合——
三方会谈正式开始,薛晓南将自己手中掌握的证据逐一摆在了桌面上,并将自己的推论一一道出。林可人和张队长俩人相继拿着薛晓南给出的资料端详,听着薛晓南振振有词的论断,个个面色凝重,衣服若有所思地表情。
“你的推论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是你锁定的目标成阳,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罪,光靠这些东西,估计没有什么说服力。”林可人听完薛晓南的推论,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薛晓南不死心,死盯着张队长不放,“张队长,这些证据纵使治不了成阳的罪,最起码可以帮廖启帆脱罪不是?你看看能不能将其证据呈上去,先把廖启帆放出来再说——”
张队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薛晓南拿出的足迹证明,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证据确实可以帮助廖启帆脱罪,但是以我个人的意见,现在拿出来还不是时候。上面人正等着结案结果,好去邀功,你现在贸然拿出这些证据,等于说是把公安局这些日子所下的功夫全都给推翻了,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上面某些急功近利的领导,肯定不愿意,再加上到时候华局长在一旁添油加醋,很有可能这些证据就会落到他的手里处理,结果不还是白费?”
张队长将公安局中的某些内幕爆料出,并且给出自己的判断,现在拿出这些证据等于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建议薛晓南不要急于行事。
听到此言,廖启帆还是得继续呆在号子里,薛晓南这些天下的功夫不是白费了?想到这里薛晓南气急败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才行!”
姚劲涛在一边看不过眼,立马喝止道——
“薛晓南别以为官场向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从古至今牢狱里冤假错案多了去了,这是根本避免不了的事情,若是想要彻底救出廖启帆的话,你得听张队长的安排,这里他比你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
薛晓南被姚劲涛这么一吼,脑子算是清醒了,即便心里再多的心疼,在此时也无用。
张队长思索半天,缓缓开口道,“现在局子里鱼龙混杂,各路眼线层出不穷,谁都叼着谁的茬,所以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拿出来。薛小姐我知道你急,可是现在不是急的问题,若你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其绊倒,就不要贸然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张队长果然是老江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既然此事不能惊动局子里,我们就自己干!我手底下倒是有两个人可以重要,警力方面也就这样了!现在关键突破点在这个叫成阳的身上,要想案情有所突破,必须得从这个叫成阳的男人下手!”
薛晓南在这个问题和张队长达成共识,的确成阳这个重点嫌疑犯已经露出水面,要想救出廖启帆,必须让成阳站出来认罪才可。
张队长理清思路后,将案情一一抽丝剥茧,开始部署下一步计划,“薛小姐说这把军刀是世间罕有,另一把一模一样地在成阳手里不是?那么只要找到另一把军刀,并且能够得到法证证实那把刀就是案发第一凶器,这个叫成阳的男人就不攻自破了!”
在一旁听案的林可人,此时发出了疑问,“可是现在离案发已经过去那么久,谁能保证成阳会一直保存着那把军刀,即便保证军刀谁又能保证成阳不会毁坏证据呢?”
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做法证的都知道,案发第一时间,证据的保存是最完好无损的,时间越是往后拖延,证据的保留就越困难。
而此时,薛晓南低头苦思冥想,和成阳之前的过往,仔细分析他的个性、秉性……
“若是我判断的没错,成阳不会丢弃那把军刀,证据现在应该还在他的手里。”薛晓南思虑良久,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以我对成阳的了解,说好听点是谨小慎微,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特别警惕。怎么处理这把军刀成阳肯定有过深思熟虑,若是把军刀扔掉,他这个人生性多疑,生怕被什么人捡到,然后移驾到公安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放在自己手里安全!”
“你很了解他吗——”张局长颇有深意地看着薛晓南,“你就那么肯定他会保存着凶器?”
“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扔——”薛晓南比较肯定地给出答案,“但不敢保证出现二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