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发号命令后,缓缓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张口道,“现在你们可以出去解释一下,警方尽力帮你们控制民工,躲也不是办法,早晚都要面对,先把民工疏散了才是关键,五建那边的问题,等这一关应付过去了,警方会及时跟进!”
“这样真的可以吗?”司徒冉将信将疑地看着张队长,心里还是打鼓,若是现在出去冒头,会不会被一拥而上的人群打得头破血流?
“可不可以也就这样了!你觉得这样子僵持着有用吗?”张队长瞥了一眼胆小如鼠地司徒冉,满是鄙夷的表情。
“我知道了——”司徒冉缓缓吐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欲要出去交涉。
“司徒!”谁知道,这个时候廖启帆跳了出来,走进房间义正言辞开口道——
“你不用出去,公司是我们家的,作为这里的代理股东,我必须跟公司里面的每个员工齐头并进,出了大事让自己的手下出去顶黑包,自己躲着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这件事就由我这个代理董事亲自交涉!”
张队长抬眼注视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男,步履坚定,一脸凝重的表情,眼神中却闪耀着丝丝坚毅,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你确定你要自己上阵吗?”张队长开口询问,再一次确定廖启帆的态度。
“是的!我家的事情,就应该由我这个长子来承担!”廖启帆铿锵有力地吐出这样一番话。
司徒冉满是惊讶地目瞪口呆,痴痴地望着自己这位少东家,曾几何时这家伙果然变得像个真男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冲劲儿,连身为男人的自己都顿生敬畏之情!
“各位务工人员请大家先不要激动,我是市公安大队第三大队的队长张铎,我们警方经过深入调查,关于洪宇集团拖欠农民工工资一案有了一定的答复,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洪宇集团故意拖欠大家的工资,这里面存在误会,在这里我请洪宇集团代理董事给大家解释一下其中原因,希望能都得到大家的谅解——”张队长命令洪宇集团地产大厦大门敞开,开门见山地讲其原由。
民工群见地产大厦的大门终于打开,蠢蠢欲动起来,恨不能马上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幸亏警方人手充足,将这些危险分子牢牢的锁定在一个范围内,时刻留意这群人的动向。
廖启帆站了出来,没有任何畏惧之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开口道——
“首先,我先代表本公司向各位务工人员道声歉,问题出现是我们公司的失误,早在一个星期前,所有工人的工程款已经打到了工程负责公司那里,我以人格担保,没有拖欠任何农民工的一分血汗钱,我们都知道,农民工是最不容易的,出来一年就指着年前这一点血汗钱回家过年,有的农民工到现在还没有娶老婆,因为家境不好手头没钱盖不起房子,只能干着急,来到市里靠力量赚钱,回家盖房娶媳妇;有的农民工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家里不宽裕孩子得不到良好的教育,父母出来打工,就是为了孩子不能像自己一样靠出卖体力来过活,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像城市里的孩子一样,考上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了能够使孩子有良好的教育,父母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年纪小小的孩子撇给自己年老的父母,出来打工挣钱;还得农民工,家里有多年榻床的病入膏肓的父母,高额的医药费让多少农民望而却步,为了能够让父母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不得不来市里打工……”
廖启帆逐一列举农民功的难处,晓之以理,诱之以请,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说到情动之处,刚才还气势暴涨的农民工,听罢自己的难处,心里异常不是滋味,渐渐地消褪的士气,却而代之地是低头默语。
“作为开发商,洪宇集团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不仅仅靠的是实力,还有的是对人对事的良心,这次虽然大头责任不在我们洪宇集团,但是我们洪宇集团也有脱不了的干系!若是不是我们用人不善,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我和大家都是被害者,我作为开发商明白大家的处境,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们的立场,希望大家给我们集团一点时间,追回大家的工资……”廖启帆眼看自己把控了场面,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谁知此话一出,底下的民工在此掀起浪潮——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不如钱来的实在,即便你说的再怎么体贴入微,拿不出钱,民工才不管难不难!
这是,一个挑头的民工大喊,以此来泄愤——
“好话谁不会说啊!钱呢?马上就是年跟,家里那边就等着我们这一年的血汗钱回家过个好年!你们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干脆直接拖到过完年不就得了!”
听完此话,连带效应四起——
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民工再次发出攻击,场面异常激烈,眼看着警方的限制也快要决堤,这么多的民工滋事闹事,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三天时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队长当机立断,吼出一句话——
“若是不相信洪宇集团,总得相信我们警方吧!给我们三天时间去破获此案!再者,我想提醒各位的是,你们现在的性质就是在聚众闹事,严重违法国家公共场合安全法条例,现在即便把你们都带到公安局里也不为过,你们觉得警方有必要用这种强压的手段镇压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