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南眼看姚劲涛有了收声掩旗之态,心中一切明了,只见她会意一笑,嘴巴上不依不饶地读出姚劲涛的心语——
“从小离家出走也好,愿意回去也罢,告诉自己像个男人成长亦是如此!你不仅仅是为了我那么几句话,我的存在只是你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因为你想向你心中的那份软弱妥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妥协,而我的话却是你为自己内心的妥协做开脱,那就是你爱你的母亲,你母亲在你心中的地位无至高无上,w无人能够动摇,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在你母亲和我之间,若是轮在乎比重,我想你应该是更在乎她老人家多一些——”
薛晓南抬眼望去,姚劲涛竟是低头凝神,若有若无地抿着红酒,那种状态仿佛是在自省,又像是在探讨,总之脸上写满了纠结二字。
看到此,薛晓南稍稍理了理思绪,继续缓缓道来——
“以至于到了后来,即便你看到了自己心动的女生,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你母亲对你未来媳妇的标尺,同样也列入了你的择偶标准中,这样条条框框的限制,什么样的女人都很难入得了你和你母亲的眼,而我此时则又成为你拒绝自己内心所喜欢女人一个理由,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存在目的何在,我只是你依托母爱的一个衍生物,并非你想象中的那种神圣!”
“你胡说八道!薛晓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敢保证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绝对是根深蒂固,不可动摇——”姚劲涛被薛晓南说中要害,却又不愿相信这个现实,恼羞成怒地叫嚣起来。
“是不是这样,你心里不明白吗?”薛晓南却不动气,心平气和地回应道。
姚劲涛被薛晓南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怵了,瞬时闭上了嘴,若有所思道起来,不多久便又开始第二波的攻击——
“这件事,咱们先尚且不提,你不是说廖启帆比我强吗?除了在乎方面,还有比的吗?我从来不觉得这小子哪里能比得上我!”
薛晓南轻嗤一笑,看来姚劲涛这家伙已经是穷途某路到了极限,连这么幼稚的问题都问的出口,当真是可笑至极。
薛晓南稍加思索,便有了答案——
“你确实比廖启帆强太多了,他和你在一起对比,他简直就不堪一击,若是我说我爱他多过于你,这种理由是17。8小姑娘会说出来的太过幼稚,不理性,那么我就说说我的理智选择,你就会明白我的初衷到底为何!”
薛晓南苦思悯想后,便一本正经地张口道——
“我打一个比方,你就好比那成器价值连城的玉器,经过你母亲这位能工巧匠之手,千锤百炼之后终于成器,完璧无瑕,熠熠生辉,让多少观者叹为观止!而此时的我却是一个未谙世事的新手,怎么看这个作品都觉得很美,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我手拿着一把锉刀向你走来,哪里看着不是我想要,就想上去磨平棱角,做成我想要的模样,结果在原有的雕刻基础上,不论我怎么费力,由于各种限制,怎么都打不到我心中所想的要求,再拐回头一看,本身一个艺术品,因为我造次破坏,却也变得面目全非,不堪重目,只能将其摒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