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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早晨,深春,圣帝学院。
白色的梨花洋洋洒洒地飞舞着,构成一副四月天里令人艳羡的人间仙境。
夏唯洛伸出手,有花瓣在她的掌心中停驻。
她微愣,头也不回地开口:“北堂廉风的罪证叫人去收集了吗?”
凌隐注视着她,道:“已经去查了。”顿了顿,“我们需要出手吗?”
夏唯洛看着手中的花瓣,眼神游离。
“是我要出手。这次你们只要充当看戏的观众就好,就当是特别客串了一场吧。如果爸顾念兄弟情谊不便下手,那我也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她说着洒落手中的花瓣,朝教学楼走去。
“走吧,快上课了。”
凌隐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深沉。
一直以来,她都是像这样一个人先走,孤零零的背影总有一种寂寞和荒凉的味道,从来都不会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初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是就这样捧着花瓣,空洞失神地望着天空。
记忆中,她似乎总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只是他知道,她也会有执著到不肯退让的一面。但是他也明白,太过漫不经心其实就是什么事都上不了她的心,太过执著实则就是无情。他清楚的了解着她的无情可以到一种什么样的地步,只是这样的了解却倍加让他感到绝望,感到心疼。
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拽着那份一个人的孤寂生活下去,在时光的河床上固执地拾着那些过去破裂而成的碎片?
凌隐握紧了拳头,猛然间一拳打在旁边的一棵梨花树上,失控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一个人这样寂寞地活下去,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树在微微摇晃着,花瓣抖落得更欢了。
韩舞衣走到凌隐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吼道:“你忘了你昨天答应过的吗,不会强求她。那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在干什么,啊——”
凌隐拍开韩舞衣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眼眸慢慢恢复了冷漠。
“我没忘。”他注视着前方。
韩舞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你最好都记得!”
……
在他们看不到的前方,夏唯洛平淡的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波动。
寂寞吗?
也许关于这件事在她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熬。每个人对这个词都会有自己的感悟和感触,不是吗?至少她觉得寂寞的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寂寞的。
他不会明白,在经历过那段浮躁的时光后,她所能够固守的也只有心里的这一点点的寂寞与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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