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还是先天十段吧。如此惊才艳绝,这在武道界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北堂凌风幽幽地感慨着,突然间理解了大哥那种总把女儿挂在嘴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好的自豪之情,但想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又不禁幽幽而又哀怨地叹了口气。
“三叔,你没事吧。”对面的夏唯洛看他神色有异,笑意关怀地问。
北堂凌风无比幽怨地盯着她,想着这老天还是真不公平,大哥在年轻时处处强人一等也就算了,怎么说他也是小弟。但凭什么现在连生的孩子都如此的优于常人,他可不会忘了,天昊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夏唯洛被自家三叔那相当怪异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不禁开始暗想起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事得罪他吧?
但夏唯洛终究是夏唯洛,即使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她,在此刻顶着一位国老级首长的怪异目光地洗礼下,都依旧能面带微笑,优雅关切地重复着刚才的询问:“三叔,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北堂凌风回过神来,面对这张笑颜时,不禁以手抵唇轻咳一声掩过那几分不自然,微微肃声道:“你的话我会帮你带到的。既然你没事了,那三叔就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句话便不发一言,背手直走,领着警卫员小赵上了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奔驰默默地离开了。
目送着车子走远,韩舞衣来到夏唯洛耳边问:“你这三叔今天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看你的眼神这么奇怪。别告诉我他是看上你了吧。”
夏唯洛凉凉地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奇思妙想了?等你赋闲在家的时候,你可以考虑一下写小说,也许可能会大卖。”
“赋闲在家”四个字一出,杀伤力果然是无穷的。韩舞衣立马息了声,默默低垂着头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夏唯洛的衣角。夏唯洛笑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接起:“漪染,有事吗?”
手机那头传来莫漪染略带焦急却始终不失稳重的声音,“小姐,法国出事了!”
韩舞衣站在旁边看她,见她的眸越来越深,到最后全不见底,片刻后才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夏唯洛当先下了楼梯往警察局大门外走去。
天边夕阳的余晖璀璨而又优雅,映着那成片成片的红色云霞,别有了一番旖旎瑰丽的风采。
但脚步匆匆的两人此时却都无暇去欣赏这份美景,夏唯洛一边走一边对韩舞衣说:“漪染说会派车过来接我们。你先去路口接应一下。”
“我知道了。”韩舞衣颔首,正打算加快步伐往路口走去,但却在看到面前那道身影时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落日的余晕下,一道挺拔俊雅的身影缓缓走近,再悠然站定。那人就那样站着,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明明他的外貌并不是最出色的,但却总能在出现的那刻轻而易举地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的身上也总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他无时无刻都像高居云端的天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谭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舞衣皱了皱眉,沉默地盯着他。
对这个男人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她就对这个男人有种危险感,也许是因为其他更深的什么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浑身奔腾的血液都在每一刻提醒着她不要试图去靠近这个男人。
“舞衣,你先过去。”
夏唯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但她却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谭墨。
谭墨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或者说,他把所有视线的重心全都放在了她面前的这个少女上,专注,温柔,像是连施舍一眼给除少女以外的一切都难。韩舞衣的眸眯了眯,而唯洛的声音也在这时再度响了起来,带了三分的威严:“还不快去!”
回神,是唯洛微凉的眼神,韩舞衣心一凛,应了声是后匆匆离开了。
天地仿佛定在了这一刻,流云晚风也都在此时变得悄无声息。
夏唯洛看着谭墨慢慢走近,他清俊的眉眼里是她熟悉的温润柔和,姿态闲雅清贵犹如天边流云。
她看着他,脑海中此刻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同样的尊贵优雅,铭刻在记忆的最深处与她隔遥相望。
心不可抑制地抽搐了起来,酸涩泉涌,面上却还是平静如水,沉邃如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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