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宜的车厢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镂空黑色毛衣,还有一条极短的牛仔热裤,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男子的眼中忍不住地露出了丝丝惊艳与钦慕。
一路上,从机场一直到登机,他都对荣扶桑百般殷勤,只希望这位看起来清冷美丽的千金小姐能记住他。
晚上7:50,傅洐带着洪之帆走进机舱,双眸轻扫,下一秒就看到了隔着一条过道,坐在斜侧方,靠着窗户的女子。
身旁,有年轻男人不停对着她殷勤示好,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替她拿外套拿拖鞋。
傅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着痕迹地眯起了一双好看清冽的眸。
转身,在落座之前,他朝着洪之帆沉沉地递去了一个眼神。
很快,机舱广播里就传来机长严肃又带着几缕不安的声音:“各位乘客,我们收到可靠举报,有乘客携带了液体易燃物上了飞机,为了各位的安全,请大家配合我们检查行李……”
不出15分钟,空乘小姐就在年轻男人的随身行李包里搜出了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透明液体瓶,“先生,请您即刻下飞机。”
头等舱的首排,傅洐望着骚扰荣扶桑的男人被赶下了飞机,这才重新垂下眸,清雅淡然地将目光落在手掌间的财经杂志上。
斜后排,荣扶桑的身边终于安静了,她放平了座椅,戴上耳机,翻出了一部老旧的电影来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宽敞的头等舱里乘客却似乎并不多,她偶尔抬头,只能隐约看到前排坐着一个侧影挺拔冷峻的男子。
机舱外,一片漆黑,引擎声隆隆,在耳边响个不停。
这几年一到寒暑假,倒是经常往返于学校与运城之间,她却始终还是坐不惯这令人觉得枯燥又疲倦的长途飞机。
子夜时分,男人在听到身后的女孩因为失眠而第n次默默叹息之后,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荣扶桑的身旁,重又坐下。
一片阴影投下,荣扶桑抬眸,在看到男人英俊又干净的脸时,眼中划过一丝意外:“傅先生?”
“傅洐。”
荣扶桑眨眨眼:“负心?”
傅洐淡淡颔首,“是。”
荣扶桑望着他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躺下,又径直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男人宽厚又气味清冽的胸膛,在此刻失眠的荣小姐眼中无疑充满了强烈的诱惑力。
她凑近了傅先生一点,在男人耳边吐气如丝:“那个,负心先生……”
傅洐微微睁开眼,沉默地看了眼面前露出一脸疲倦的小女人,轻扬了扬眉,他伸出长臂,单手将荣扶桑直接掳着趴上了自己的胸膛。
温热的大手安抚似的摩挲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睡觉。”
平时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哄小女孩睡觉的时候也不免透着几分命令又不容置喙的口吻。
可是……
也真是神奇。
两个连认识都算不上的人,相拥依偎得那么近,又一同挤在那样狭窄的一张机舱座椅上。
荣扶桑耳边却渐渐再也听不到任何无关紧要的嘈杂声,只有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还有他规律的心跳声在她耳际此起彼伏。
瞌睡很快袭来,她白皙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襟,不多时就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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