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年,荣府几经翻新,那只胖猫早已经死了,樱花树也因为太占地方而移植他处。
惟有荣扶桑的美丽,一年犹胜过一年。
陆擎恒双手插于裤袋中,走近她:“荣扶桑,你真是个怪物。”
扶桑背脊依靠着冷墙,没有回头看他。
“梓怡就算再骄纵任性,你也不该这样吓坏她,”陆擎恒淡淡望着她:
“扶桑,你那样聪明,条件又比梓怡好了太多,你本可以将姿态放得更漂亮一些。”
荣扶桑没有反驳什么,已经给了荣梓怡教训,她不会再咄咄逼人。
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挺无趣。
有时倒也羡慕荣梓怡,简单的钻石华服已经能够令她开心,又总能找到借口来与她发生争吵和不愉快。
她驾着车离开了医院。
却不知道,她离开之后,荣御诚和荣御泉赶到医院,问及荣梓怡身上的伤患时,
陆擎恒说:“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梓怡,害她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时间尚早,荣扶桑打电话给旧日好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粤式茶楼吃早茶。
一顿早茶一直从8点多吃到了11点,十几个年轻人围桌而坐,哄笑打闹,时间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荣扶桑笑盈盈,一边与众人讨论着下午去哪里续摊,一边招来服务生买单。
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现金的时候,门口处走进来的一位儒雅清秀的男人。
那是傅洐的特助洪之帆。
洪之帆的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好几个属下,清一色的黑色正装。
气势慑人,茶楼里许多客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一旁,茶楼经理战战兢兢地快步走过来,只见洪之帆侧了侧身,在经理耳边说了些什么。
经理频频颔首,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不远处正欲起身的荣扶桑。
就在荣扶桑准备与朋友一起离开茶楼的时候,就见茶楼经理与一众服务生一起,给在座所有的客人发起了玫瑰花。
那体态微胖的茶楼经理是直奔着荣扶桑而来的。
他毕恭毕敬,将一个极精致的透明礼盒递到她面前。
荣扶桑好奇接过:一个打着香槟色蝴蝶结的水晶玻璃罩,罩子下安静盛放着一朵祖母绿色的玫瑰花。
身旁,有朋友惊艳惊呼:“这世上怎么会有绿色的玫瑰花?真是见都没见过。”
荣扶桑见过。
在10月末的秋季,海拔三千米的安第斯山上,整座山坡都会盛放这种漂亮得令人叹为观止的绿色玫瑰花。
柔软笑意从她清丽的双眸中缓缓倾泻而出……
原来,她比荣梓怡更简单,一朵喝茶附赠的玫瑰花,已经足以令她快乐。
角落里,洪之帆将女子的表情清晰地录进了视频中,然后发给了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傅洐。
电话里,洪之帆对男人说:“傅先生,荣小姐笑起来真美。”
窗明几净的办公楼里,男人一身精致西装极致地夺人眼球。
时光在他无双尔雅的眉目间无声穿梭流转……
他认真地垂眸,望着小小手机屏幕上:双手捧着一朵玫瑰花,并且将其视若珍宝的可爱小女人。
眉眼间是诉说不尽的温柔。
洪之帆将老板的神情悉数看进眼中,抬眸,发现荣扶桑已经在人群中渐渐走远。
空气中,似有淡淡的沁人花香残留……
那个腰缠万贯的男人,爱她爱得该有多寂寞多深沉,才会如此挖空心思地去取悦一个连情爱滋味都尚且不懂的小女孩?
或许,这世上有无数朵一模一样的花,
可唯有荣扶桑,才是傅先生心中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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