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落,推开房门,心里做好准备,屋子里应该静的吓人,该走的不会留下,但仍然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嘟嘟”
角落里没有回应,空旷的屋子里充斥着血腥气味,静悄悄的……
悬浮山体之间,粗壮的常青阔叶藤盘错在一起,扭成股股绳桥架在天穹,将七零八落的山体连接成整体,从上空向下俯视,藤桥和悬浮山之间构成神秘诡异的图案,像是以阿索为躯干振翅待飞的双翼。
子虚站在下面的平坦土地上,抬头瞧见此处的天工鬼斧,不禁骇然失色,心中难免有难于上青天的畏惧。正四处张望着,想找条攀上阿索的捷径,却看见不远处树林里一阵躁动,大批兽人在林叶间隙里若隐若现,左右奔突。那批兽人朝阿索方向离子虚越来越近,他只好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睁大眼睛注视着前方。
只见树林里窜出的兽人里既有飞禽也有走兽,就在子虚前面的巨石处分为两队,飞禽腾空而起,扬起地面上的砂石草屑,而走兽则排成整齐的长队,前赴后继。接着四面八方都涌出大量的兽人,没过多久,天空全都被密密麻麻的飞禽所遮蔽,而地面上的走兽更是如潮水般翻涌,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阿索。
“难道正赶上迦南的清酋三祭?”子虚自言自语道,身体不敢有丝毫的移动,灰布衣服和旁边的岩灰石混成一体,形成天然的保护色。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周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兽人基本上都涌进阿索,子虚挪了挪僵硬麻木的身子,刚转过身去便发现一只兽人正盯着自己。
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面孔,心中一惊,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子虚正苦苦地思索着,而那头兽人竟然站直了身子,把自己头顶的假毛发扒拉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漆黑的脸。
“普泉,你……你怎么变成兽人了?”那头兽人虽然站直身体却依旧佝偻,头发稀松得只剩下寥寥数根,眼眶深深地内陷,牙齿森黄混杂着黧黑。子虚认出了他是普泉,惊叫了起来。
“我……唔不是兽人——装的。自丹朱离开,我……唔就一直哼……跟着。么……你带离冏……冢来迦南,唔……一绿跟来。”普泉龇着嘴,使劲地说着人话,听起来还是结巴断续,沙哑难懂。
“你到现在还没有放下离冢?”子虚摸着胸口的手有点颤抖,后退了一小步。
“离冢是唔……我的,不……不能给柱……诛心,它们像唔一样,畸形的怪物,都……都是为了太虚境的秘密。”普泉也后退了一步,眼睛盯着子虚摸着胸口的那只手,神情复杂,怪诞。
“那——太虚境到底有什么?”子虚不像是在询问,更像自言自语。
“分……分不清现实和……和梦境的疯厥。”普泉偏过身子望向遥远的北方天空。
“你放心,我不会把离冢交给诛心境的,等我做完那些事,离冢自然就会回到零归的手上。”子虚同样也朝北方天空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模糊的浮云,好像长满斑点。
“嗯,哼……跟我来。”普泉点点头,带上假发,双手触地向前爬去,子虚紧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