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白却是不在乎她的回答，直接开启毒舌技能：“姑娘与我非亲非故，见姑娘遇难，我们出手是好心，不出手则是天经地义，毕竟法律上没有规定我们有这个义务去帮助姑娘，所以，姑娘可明白？”

一番话说得风灵面色青白不定，面上竭力维持着温柔的神色，却不太成功。一旁的男主脸色也不好看，顾白刚刚的那番话明显也是说给他听的，可他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在下君非白，适才无礼，多有得罪，还望包涵。”君非白不愧是男主，知错就改，双手抱拳，诚恳地道歉。

“公子不必如此了，本就是小事，倒是我，咄咄逼人了些！”顾白笑了笑，声音中含了温和。“既无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言罢，转身就走了。

“水儿，你心情不好？”顾白来到一个城镇，住进了当地的客栈，当夜顾白却看见风水面色郁郁地上了客栈的屋顶，自斟自饮，她也就跟着上去了。

风水侧头看了她一眼，勉强弯了弯唇，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你也来啦！”

顾白看到她的笑容，皱眉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得这么难看，不想笑就还要笑了！有心事吗？”

闻言，风水也收敛了唇角的弧度，低头轻抿了口酒，眉目笼着轻愁，不语。

“是因为风灵吧？”顾白仰头看着夜空，轻轻地吐出一句。

风水讶异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你从见到她之后就开始不正常，这还不够明显吗？有心事说出来会舒服些，不过，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说完之后，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风水终于开口：“风灵是我堂姐，我不喜欢她。她总是假惺惺的，让人讨厌得紧！”

“6岁那年，我在爷爷面前表现出了占卜能力的天赋，家里的人都很高兴，十分关注我，而之前也是占卜天才的风灵就受了点冷落……”

顾白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

“在我8岁那年，风灵在家里的荷花池里落水，我刚好从她身边路过，却来不及拉住她，后来，她奄奄一息地被救上来，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风水妹妹不是故意的，不关她的事，不要怪她。’然后，我就被爷爷罚了二十鞭子，打完后还被父亲扔进暗房关了三天禁闭，当时我出来的时候，听我母亲说，都已经面色惨白，没有呼吸了。”

顾白眸中心疼一闪而过，“为什么？难道你没有辩解吗？”

风水眼睛盯着空中的某一点，面无表情，“当时没有人经过，没人能证明，我辩解在他们眼中也只是犯错后怕受惩罚的狡辩罢了，我以前就遇到过这种事，不下三次，每次都是风灵受伤，然后我就‘正好’在场，接着就是风灵为我求情，然后长辈就定了我的罪……”向来清灵的声音中满是木然。“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想再去多说什么了……从那以后，除了母亲，我谁也不再亲近，家里的人也不再亲近我……所以，我在十四岁那年就独自出了家门，在外面自己闯荡……”

“那你的母亲呢？她同意吗？”顾白看着风水越说，身上的沉郁越重，急忙打断她的话。

风水轻轻眨了下眼睛，“她在我十一岁那年就过世了……”

呃，顾白没想到，只是换个话题，结果气氛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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