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袁惠不知怎地,也来将门开上了。也许是她和颜问是同学加朋友,替她“报复”罢。
我看到她把门打开,就不耐烦地去把门关上。可是,当我与她第二次争着开关门的时候,她就赖在门边不走,还咿咿呀呀说了许些废话。
正当我与袁惠相持不下期间,身为一班之长的熊轲赶过来了。他的到来,不是为了协调,不是为了平息这没有硝烟的战火。他的到来,先是用无情而有力的手臂将我一下推向桌前。而后,他便自恃高大魁梧,故意将自己那长颈鹿一般的脖子稍稍往前拉长,一对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既然熊轲要对我‘开火’,那么我就豁出性命,与他一搏算了。”我被他那可惧的眼神吓得狗急跳墙地想。
我刚下定决心,就勇敢地往前踏出沉甸甸的一步,并一手推开熊轲的拦臂。正准备开门之际,熊轲貌似怒火冲冠,将我一手直推到桌子面上。说时迟,那时快。他很快便将我推倒在桌面上,还用劲儿掐我纤细的脖子。
他的行动把我制服在桌子上,好像一只愤怒的老鹰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紧紧地按倒在地,一动不动。此时,教室里的空气已被他凝结,可怜的我被他强制按在桌上,动弹不得,反而还白白遭罪啊!
或者是他累了,或者是他担心自己触犯法律,又或者是他的阴谋,过了许久才将我放开,并要袁惠给我让道。
虽然我身体虚弱,与他自然是斗不过,但是我也顾不得他那做法是不是他们的阴谋,直径走到班主任办公室。
原本想找班主任来评评理,没想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一气之下的我,就辗转走到学生科找老师评理调解。
然而,当我走到学生科找老师诉说后,她们却执意要我找班主任,还把班主任董老师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情急之下,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给董老师发短信诉委屈了。
在办公室门口发完短信后,一抬头就看到董老师正徐徐走来。
没过几秒,班长熊轲便从教室走出来,直朝董老师大呼:“老师,刚才我给您打电话,您好像是没接吧?!他刚才把门打开,就去学生科告状了……”
董老师听过熊轲的诉说后,就两眼直直地盯着我。
“班主任铁定是相信熊轲的话,班上的同学都听了熊轲说我的坏话才疏远我,甚至时常找我麻烦。我豁出去了,管他和袁惠她们怎么说。正好我准备退学回去一意读高中,干脆与班主任表明我早已成形的想法和决心,也不与他们无聊地争辩了。到时争得累死了,还得接受他们不公的惩罚。还不如留着口气和精力,准备下半年紧张的高中学习呢!”我不由自主地想。
果不其然,班主任董老师真的站在他们那一边,不停地说:“你们不要理他,跟他隔离。这不就行了嘛!”
“对!隔……离……他!”班长熊轲故作大声地说道。
刚刚学校像是一幅怡人的静谧的雾晨图。现在,经过这么一折腾,将静谧打破了。
我害怕提早去等候考试,在他们面前无地自容,害怕他们窸窣的唾沫会淹没我。无可奈何之下,我通过114查号电话,与省教育厅信访办的老师取得联系,便于他发泄似的控诉他们。
那老师听过我的诉苦之后,语重心长地与我相告:“其实,你没有必要为这事儿而打电话给我们。毕竟,我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你打这一电话,既没有多大价值,也浪费你的电话费。一般打电话给我们的都要与政治有关的诉告,而不是你们同学一时冲动的矛盾……照你的说法,我可以推断你们同学肯定是一时冲动,而身为班长却没有调和,没有将你们各自拉到一边与你们劝说,而是以暴力的行为去解决你们的矛盾、这样的做法,不仅没能解决好这事儿,反而还给班主任添加压力和麻烦。我认为你们完全是因这一小事而忽起冲动,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你应该冷静下来,自己去解决这人际间的关系。不然,你毕业以后在单位工作,与同事相处会很难的吧!”
听完老师的话,我感觉茅塞顿开,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儿冲动。于是,我急忙回答:“那我不需要您去找我们校长说了。谢谢您啊!”
是啊!在青少年时期,我们多多少少会产生摩擦。即使是日后在社会上,也可能会因人性不同等因素而时常出现人际间的摩擦。在日志里写不好的东西,在闷热时开门,这些不过是比芝麻绿豆还小的小事情,或因班长的冲动或因同学们的意气用事,而导致现在的排斥与被排斥的局面罢。
倘若你们愿意理智对待与我的矛盾,那我也能将冲动放轻一点儿,一定愿意和平解决我们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