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偲菘一大早就打扮好在府外引接。她是爱时于寮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疯狂的嫉妒莫竹,只因在族谱中,莫竹的名字写在时于寮旁边,只因,在外人口中,莫竹是时于寮的妻子,堂堂正正的妻子。只因她怀上了时于寮唯一的孩子。
那个莫七有什么好,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将军老爹,她怎么可能会嫁给寮王?所以她恨,设计坏她名节,害她子嗣,断她生路,不过她居然三番两次活了下来。想到这儿,李偲菘一脸阴狠,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一脸贤惠的样子只会让人以为看错了,不过正好瞧见这一幕的林嬷嬷吓得不敢再看。
半个时辰不到,身着黑色铠甲的时于寮带着亲兵进了城。一身的杀伐之气让街道两边均是不敢出声,百姓崇拜的望着这个即莫将军之后的又一个时央战神。
李偲菘远远看着自己心心所念的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温柔的笑意,领着身后为数不多的侍妾跪地相迎。
时于寮在寮王府前翻身下马,带上左右手进来王府,其他亲兵变了队形也入了王府。天下谁人不知,时于寮与当今圣上感情深厚,叡帝还未继位前,寮王拼死相互;于是叡帝继位后回报其无上恩宠,更是允许他拥有五千亲兵的权利,要知道,皇上的私兵也不过五千,可见寮王皇宠之深。
李偲菘对着外头的百姓矜持的笑笑,让后也领着众人进了府,她对外说是莫竹不受丧子之痛,开始在别院为夭折的孩子祈福,闭门谢客,把一切事物均交给李夫人掌管。因为王府主人常年不在京中,事情也少,几年下来倒是安然无事。不过李偲菘却是乘着这个机会出去了本不多的侍妾,如今就剩下五六个不成气候的。反正时于寮也不会管这事儿,除了莫竹是先皇御赐的之外,其他都是在夺嫡之战中被人塞进来的,时于寮多不在府内,又洁身自好,所以从来不管这事,估计都不记得人长啥样。有了这层便利,李偲菘行动起来更是不手软。
书房里,时于寮坐在主位上听李偲菘降临些府里的事,这些时于寮都不太管,对他来说,这个王府不过就是个住的地方,至于李偲菘,他只记得她是主动要求跟着他的,而那会儿自己府里又没人,皇兄老是说要进些人到自己府里来,所以也就答应了。
至于爱?他还真没有。时于寮坐着貌似听得认真,实际已经走神到十万八千里了。
“寮,四十四年之期将到,皇兄近日甚是忧虑,虽知你不愿被涉及到权利争斗之中,但兄恐其力不足,顾有次书信,希望皇弟回京相助……”虽然皇兄写的像是自己无人可信一般,不过时于寮知道那是叡帝让自己回京的借口,他们兄弟几个快十年没见了。他不喜欢这个京都,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母妃死后,他就跟着莫将军到了边境,甚少回来,这也是当初他同意娶莫竹的原因。
“王爷,妾愿意领罚,要不是妾太不小心,王爷就不会痛失嫡子,王妃就不会伤心过度……”说着,还象征性的啜泣两声。
被突然的啜泣声拉回神智,看着下面貌似在哭的女人问道:“王妃现在在那儿?”王妃,阿逆的妹妹,想起回京时莫逆的嘱托,开口问道。
李偲菘见时于寮第一个问的人居然就是莫竹,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不过很快收敛起来,一脸自己是为莫竹好的表情。“王妃失子想要静养,妾让王妃住在了景园。”
“景园。”时于寮还真不记得景园是哪儿,不过凭名字认为应该是适合静养的地方。何止是适合静养啊,简直就与世隔绝了。现在时于寮还真觉得李偲菘做的不错,不过日后,时于寮是有苦说不出,你说,没事儿你把王府建那么大干嘛?
“就是王府最西边的位置。”李偲菘以为时于寮是问她是哪个景园,便补充了一下。景园,王府有很多个,不过住人的景园倒是只有一个。
“知道了,爷累了,下去吧。”说着,时于寮对着明显还没话找话讲的李偲菘挥挥手,等一下,他还要进宫见皇兄。他回来只是为了四十四年之约的,并不会呆太久,所以有事就要赶紧办完。还有,找个时间见见那个莫竹,把阿逆写的信交给她。这次回来有些赶上临川退兵,让他省了点心。不然,他还真没法在这样的点儿上回来。
皇宫
“皇兄。”时于寮在府中稍作休整变进宫了,没让人通报直接进殿,这是时于寮的特权。
“寮,你这小子终于回来了。”本来认真批注奏折的时于叡听到声音抬头,就见时于寮快步进殿,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对于这个嫡亲弟弟,他很是疼惜爱护,从小变被养在佛寺之中,母妃去世之后刚回来便去了边疆,更是在夺嫡时毅然回京相助。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对于寮恩宠过了头,不过自己知道,其实这个弟弟比不多大在意这些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