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叹了口气,“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学校里的小道消息早就被我一一掌握了。你爸是这敬德学院的创办人兼董事长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听说董事长把西校区全权交给了黔日师兄打理,那董事长总会与黔日师兄有接触吧,你又是董事长的女儿,那你总会在他们俩接触时看到过黔日师兄吧?”
“琳琳你真是个消息王!”崔子凡无奈地叹道。
“那么说,崔子你有见过黔日师兄咯!?”李琳兴奋地抓起了崔子凡的手臂,“你是从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他长得怎么样?”
子凡略一沉思,道,“我是从我六岁左右便开始认识了黔日师兄。虽然我跟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对人很温柔亲切的大哥哥。”
说起小时候遇到颜黔日的事情,崔子凡不禁回想起来那件事:
那是发生在我六岁时的事。
我和爸爸那时还住在靠树林的老家里,那天也恰好是我的生日,爸爸准备给我切蛋糕,可中途一通奇怪的电话打来,爸爸听了电话后,说是有急事需要他立刻去办,还叮嘱我不要离开家乱跑,然后急冲冲地披上大衣离开了家。
可我从小就好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甘得住寂寞,乖乖地留在房里等爸爸回来呢。更何况,这么难得的管家婆爸爸终于不在家管我的大好时刻,我当然要好好珍惜,更要放开胆子好好地放纵自己呀,而且,在那时,屋外刚好下起了雪,我兴高采烈穿好厚厚的外套,围上一条雪白的针织围巾,打开了房门,冲到了屋外去。
那个时候,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遍,天上如飞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屋子和屋前的一片树林都沾上了厚厚的一层银白色,那景色可真是美啊,我不知不觉中沉醉在那雪白的世界里。可突然一声骇人的惨叫声从树林里传来,打扰了我的观赏雪景的趣志。
我惊讶地回过神来,盯着眼前那惨叫声传来的树林,回忆起刚才那一惨叫声极慌乱又极具恐惧,跟我前一天偷看爸爸不给我看的恐怖杀人电影讲到某人在被某人杀前发出极具绝望的惨叫声很是想像。难道说,此时幽深恐怖的树林里正发生着命案。
那时,我虽年纪小,不过做事都比其他小孩要大胆得多。明知道有很恐怖的事情在树林里面发生,我却壮起胆来,对自己的安危想都没想,本着好奇心走入了树林里面。
走进树林里后,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人,只见树林里跑得快活的小动物们。可在我想打退堂鼓,走出树林里时,我再一次听到了惨叫声,而且比上次更要清晰。
我竟兴奋地循着声音跑去。跑到那里见到了跟我猜想的有很大出入的场景,我便立刻后悔了。那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正抱着一个正昏睡过去的女人安静地躺坐在高高的粗壮的树枝上,男人的头贴在女人的脖子旁,急促的吮吸声正从男人的口里传来,几滴艳红的血液从女人的脖子跌落到地上的枯叶里,血液把枯叶旁的白雪染得通红一片。
这个男人是个吸血的怪兽吗?
我的心绷的紧紧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四周空气骤然冰冻我的血管,我想逃亡,腿却不受控制。
怎么办?被他发现的话我会像他手上的那个女人被他吸光血死掉的!
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把他怀里抱着的女人随手扔到地上,血染红了雪地。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我的跟前,这我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十分狰狞恐怖,双眼还发着血红的亮光,嘴角残留着鲜血。
他用手指擦掉他嘴角残留的血,又把手指放在嘴边舔了舔,嘴角翘起,扬起颇有玩味的笑容,“你来得真好。本大爷还没吃饱,正想着要去哪里觅食。”说着,他把手伸向我,用他尖锐的指甲快速擦过我的脸,我感到脸上一阵刺痛,用手捂着脸颊,惊恐地看着他。
他舔了舔我的血,欣赏地说道,“你的血真美味。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血啊。”
我感觉我的声音也在发颤,“你是个嗜血的怪兽吗?”
随后他的脸很扭曲,狂笑几声,慢慢地接近我,“你今天就是我的食物了!”
在那刻,我终于体会到死亡到来时的恐怖了,我扭头紧闭着双眼,大喊了一声“救命!”
突然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急速从我身后将我抱住,一只穿着手袜的手急速遮住我的双眼,我不知道那个怀抱是会救我还是会保护我,我只知道我死到临头了,所以身体颤抖得厉害,茫然间听到“嘣”的一声微弱的爆炸声,茫然间听到那个人对那个“野兽”训斥,“没用的垃圾!”
那人松开了手,将我放到了地上,蹲下身来,一手握住我的肩,一手抚摸我的脸,急切地问,“你还好吗?”
迷茫地看着那个人,他长得很好看,眉宇间丰神俊朗,高挺的鼻梁,色泽红润的两瓣嘴唇,两腮通红,大口喘着气,似乎刚才为了救我,敢来得十分急。盯着他温柔深邃的双眸,他的双眸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我明白我活下来了。
见我默而不答,他的双眸多了几分急切,他脱下他的手袜给我穿上,可我的小手还没有他的大,只能套到一半,但我冰冷的手终于变暖了。
“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他为我轻轻拭去我眼角和脸上的泪水,将我包在他的怀抱里,轻拍我的后背,温柔地抚慰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次救我的人叫做颜黔日。
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着书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名为赫连善的女孩抬了抬眼镜淡淡地道,“其实,有时候光看外表去评价一个人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特别是对于西校区那班人来说,他们不是你们从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学校一直都不准东西校区随意地交流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奉劝你们不要那么关注西校区那班人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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