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唯一的秘密
天际最强人物
正气朋友性格忠实…”
5岁的小武缕正跟唱着电视机播着的动画片“超人迪加”里的歌曲,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的7岁小武零正用着铅笔在作业本上写着作业,左手捂着耳朵。乖巧、读书用功的零已经很努力地克服了“超人迪加”的诱惑了,可是缕实在唱得太难听了,他实在不能忍了,“缕,你不要唱了,行吗!”
缕早已沉醉在他的热唱当中。终于等到他唱完了第一段,零大声地唤了一声“缕!”
缕兴奋地说:“哥,你快来唱啊。第二段快来了!”
零终于不能忍了,他扔下了铅笔,急急忙忙地跑到电视前,跟缕一样摆着像拿麦的姿态,跟着电视机里的“超人迪加”手舞足蹈着,和缕一起热情地投入进热唱他们那时候最喜欢的儿童歌曲中。
“东一只西一只
东一脚西一脚
给批斗抱着头退后
十秒便失手
护卫人类挽救地球
看守这宇宙
这进行曲一高奏
妖怪便逃走”
到最后几句了,他们手牵着手,摆着各种正义的姿态,唱得满腔热情。缕还余兴未了,跟零讲起了他刚看的那集中“超人迪加”是怎样的正义,怎样英勇地打败怪兽的。那时候的缕说他的长大后的愿望就是像“超人迪加”一样的正义,打败怪兽,保卫人类,这一愿望很符合他的5岁年龄。而零却早熟的说他的愿望只是“要保护好妈妈和缕”。
小孩的成长与家庭环境、父母的教育紧密相连,零从小就比其他同龄的小孩要早熟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家庭的一个不幸导致的。他的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在执行任务中意外身亡,他父亲死的那天刚好是他生病住院的那天。他的母亲把父亲的死怪责在他的身上,从此对他缺乏关爱,把她的关爱只留给她的小儿子武缕。后来又为了生计,他的母亲接任了父亲的职务,做起了危险又忙碌的工作。母亲在外忙得没空照顾缕,零便替母亲细心地照料缕。也因为他们两兄弟互相扶持的时间久了,所以他们的感情十分好。
12年前的一晚,那是下着茫茫大雪的一晚,那是转变武零和武缕两人一生的残酷的晚上。
在那晚,费娴袭击了武零一家,那天的费娴就如发了疯的野兽,他母亲拼了命地保护他和缕,可最终不敌费娴。零记得他见他母亲最后一眼是她躺在一摊鲜血上,身上的血喷涌而出,脸色极其苍白,拼命地扯住费娴的脚,颤抖着声音,向他撕心大喊:“走啊!带缕走啊!求你带缕跑啊!求你了!”到最后,母亲最后记挂着的还是武缕。零没怪过他母亲,如果当初他没有突然生了一场病,父亲就不会在执行任务中受到了影响而丢了性命。
在12年后,费娴说他是因自己的懦弱没保护好缕。零没有否认她的这一说法。那年只有7岁的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死的场景,他已经被吓坏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根本无法带着哭喊着的只有5岁的缕逃跑。他看着母亲从绝望,瞳孔越来越大,再到眼眸里失去了灵魂,在母亲闭上双眼的那刻,他才回神发现身边的弟弟早已昏倒在他身边,身上满是血。
费娴冷笑道,“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你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向我报复啊。你知道要怎么才能变得强大吗?血会让你更加强大。”瞬间,费娴咬破了零的脖子,吮吸着他的血。
零感觉他在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了慢慢地坠落,坠落,他的世界从此变得黑暗。
一片黑暗里,零气息奄奄地倒卧在一大片血泊上,眼眸里充满了绝望。
费娴冷酷无情地说:“你果然不普通。要记住,你的母亲是因为你才要死的。”
零的眼神里一片死寂,如同失掉了灵魂。他的脖子上有两颗很深的牙印,不断有血流出。
自费娴走了后,零的家着了火,熊熊大火似乎要湮灭零所拥有的一切。零那时在想,如果这场火能将他和母亲、弟弟和这里的一切一同化为灰烬该有多好啊。这样的话什么痛苦都不会再有了。
在过去的12年里,他曾经以为他不会感谢崔剑华,如果不是他救了他,他就能与他的一切一同化为灰烬。他曾经以为他除了为仇恨而活,就没有其它他存活的意义。他曾经以为他会在这无底洞里一直坠落,他的世界永远是黑暗的。他曾经相信费娴说的那句“一辈子活在痛苦里,这就是你的命运”的话,他以为他活着只会痛苦。
可是原来,乌云始终有缝隙让阳光穿透,雾霾始终会有消散的时候,彩虹总是在雨后出现。他的世界并没有永恒的黑暗,在他失去一切的时候,属于他新的一切来了。他曾经很抗拒他新的一切,他想尽办法逃避他爱上了他新的一切的想法,但因为子凡,最终他输了。
他第一次见到子凡也是在茫茫大雪的一天。赫连谛对他做了封印后,他随着崔剑华一同回家。那时,他要住的家是谁的家,他已经没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他的家了。在还离房屋有一段距离,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皮肤白嫩的女孩子急冲冲地向他们跑来。
崔剑华兴奋地介绍她是他的女儿崔子凡。
一抹犹如春天里的灿烂阳光照射在了6岁子凡稚嫩的小脸上,她拉起了他的手,小唇轻轻一抿,绽放出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眼睛闪闪发亮,她说:“我叫崔子凡,你就是零?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的子凡,零竟发现他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和。她说的“很高兴认识你”时时萦绕他的心头,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会很高兴地认识他。
回忆起过去,他总觉得子凡很傻,明明他的态度都足够恶劣了,她却能坚持着对他好,对他笑。
“零,你那里很不舒服吗?”小子凡紧紧抓住他沾有鲜血的手,她的神色很惊慌、很担心。
曾有一段时间,小武零过得很自暴自弃,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自己锁在黑暗中。也在那时,他总会梦见他母亲和缕死去的场景,想起费娴袭击他家的恐怖的一晚,还有,费娴咬他脖子时那种“嘶嘶”的吮吸声和那种恐怕的感觉。每当回想起,他就会去挠他脖子上费娴咬痕存在过的位置,每次挠都会挠破了皮,流出了很多血。
他甩开子凡的手,不理子凡的关心,继续挠他的脖子。子凡却不依不挠,双手紧握着他挠他脖子的手,“不要挠了,会很痛的。你脖子痒的话,我替你吹吹就不痒了。”说着,她的双手竟发起了抖,双眼也湿润了。
零看着子凡干净明亮的眼眸,他无神的眼眸有了神色,他反手握住小子凡的手,斥责道,“你为什么要管我?”
小子凡的眼泪“嘀嗒”跌落在小武零的手上,“我、看着你痛,我也会痛啊。”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武零把沉重的眼脸睁开了一条小缝,视线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一个像是子凡的人坐在了他的身旁牵着他的手,他握住她的手,迷迷茫茫地说了句:“子凡,我也一样,很高兴认识你,看着你痛,我也会痛。”然后,他又昏睡过去了。
子凡摇动着武零的身体,担心、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还是没醒来,子凡焦急地问站在她身后的人:“零,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枪,好整以暇地瞟了子凡一眼,“昨天他来找我,我跟他打了架,还没打多久,他就晕了过去。我想他是不是太久没进食了。”
子凡想起自从上次在地下室里他吸了她的血后,他有很长时间便没再吸她的血了。他饿了很久,他忍了好久,她竟然没发现,直到今天看见他昏睡着,她才发现他竟然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吸血。难道他真的那么讨厌以吸血鬼的身份生存下去吗?
“卢林,你的那把小刀还在吗?”她握起了拳头,想要停止她的手的颤抖。
身为猎人的卢林总会把他的小刀带在身上。他从兜里掏出小刀时,缕以闪电般的速度抢走了小刀。
“缕,你为什么要拿走小刀?”子凡惊讶地质问他。
武缕把小刀在手里掂了掂,又捺入自己的兜里,他的脸色变得阴郁,“在救醒武零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讲一个故事。”
子凡很焦急,她只想马上把零给救醒,“故事不能在把零给救醒后才讲吗?我怕零这样昏睡下去会有事啊。”
“不行!”缕失去了冷静大喊了声,子凡被吓了一跳,他重回沉稳地说道:“我怕没机会了。”
他是怕零一醒了就失了理智去攻打费娴吗?“你要讲的故事是关于费娴的?”
“嗯。”
崔子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好吧。你讲吧。但你要讲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