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老头回来了?”
“对。”崔剑华抬抬老花眼镜,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下,“老古怪在地下室里做着研究呢。”
武零下了地下室后,地下室里一片昏暗,还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到处飘逸着化学气味和尘埃,“吱呀”一声,地下室左侧的一扇房门打开了,一个奇怪的人从房间里出来,他身穿白色长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个眼睛,口和鼻都被一个白色口罩罩着,双手都戴手套,咋一看,像个杰出的搞研究的科学家,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巫师,突然看到一个黑影被吓了一跳,看清那是零后,利落地脱下口罩和手套,淡淡地道,“啊。你来了啊。坐吧。”说着,他发现客厅上空荡荡的,顿了顿,“请等一下。”
不一会儿,地下室里有两盏灯突然亮起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地下室,接着,赫连谛不知从哪里搬出来两张凳子,将凳子“咚”的一声放在地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接着,微笑着对武零道,“别拘谨,请随意。”
武零额头有青经在跳了跳,赫连谛真是厚脸皮的,就只有两张凳子,还让他怎么随意!
赫连谛在擦好凳子上的尘后,在一张他擦得更仔细的凳子上坐下,跷腿,指着他身旁的凳子,示意武零过来坐下。
武零虽对赫连谛略有不满,但还是听话地坐在凳子上。
赫连谛像个医生那样上下左右端详武零的身体,询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有什么异样吗?”
武零思量了一下,“原来还偶然频繁发作,可都被我压制下去了,但突然从某一天开始,便没再发作了。”
赫连谛口里念了个咒语,又道,“让我来看看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不用听赫连谛吩咐,武零按习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乖顺地站了起来,走到赫连谛身前不远处站好,又将身体站直了。
赫连谛将巫咒引去武零的身上,一道呈一条不粗不细的横线的金光上下左右扫描了武零全身。
不久,扫描完毕,赫连谛没马上告诉武零扫描结果而是在默而不语。
武零有些担心地问:“难道严重了吗?”
赫连谛摇了摇头,“没严重,很稳定,它还乖了不少。”
武零见赫连谛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问道,“你还有话想告诉我的话,就快说。我今日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赫连谛嗓音低沉地道,“我知道为什么封在你体内的野兽会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变安静了,因为…一个可让在你体内的野兽满足的血喂饱它的肚子,它吃饱喝饱了,就去睡得不知天日了。”
武零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一个可让在我体内的野兽满足的血喂饱它的肚子?”
赫连谛说,“看你这个样子好像说你对她给你吸过她的血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武零脑袋一片空白,模糊地点点头。
赫连谛又说,“听说,血族贵族和以上阶级的吸血鬼个个都高傲且不可一世,更视自己的血极其高贵,从来只给他们深爱的人,还听说啊,他们一将自己的血给那个人便向那个人许诺一生,她恢复了花月公主的身份还将自己的血给你,那她是不是已经跟你许诺一生了啊?”
说着,赫连谛转头去瞧武零,却发现武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挑了挑眉,耸了一下肩,虽然他活了那么久心态还很年轻,但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繁忙的街道上,若是抬头留心望,便模糊地看到街道两边楼栋高高的楼顶上偶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什么影子,那是武零在拼命瞬移的身影,他像是在拼命追着什么,瞬移了一万公里,体力竭尽,他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双腿无力站起,只能跪倒在被雨洗刷过的湿淋淋的地面,双手握成拳头,拳头不停大力地敲打着地面,终于打出了血,但这疼痛只占他的疼痛里微不足道的一点。
他很懊悔,很自责,作为男人的他竟然在那个女人还在他的身边没有死命地挽留她,在失去了她后,才做这些于事无补的可笑事情,也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不是不喜欢他的,他在心里骂着自己,“零,你真够愚蠢的!真够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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