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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龙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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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学里一毛不拔的地方煞气是极大的,外部形峦上说,这条龙脉带有剧毒,于子孙是极为不利的,断子绝孙,天地不教,埋在这条龙脉里的人一辈子贫穷乞讨,饥寒交迫。

毒龙无首,这条龙脉是没有头的,在龙首的位置,笔直的像刀子削的一样。

《雪心赋》:“穷源千仞,不如平地一堆;外耸千里,不若眠弓一案。”山水初发处称穷源,八尺为一仞。山水初发处千仞之山不如平洋一堆贵重,因为前者初发气正盛涌起高峰不难,但到了平地气已平伏,若非气极盛,不能涌起一堆,故为贵。外围耸起千里之山,也不如近身案山弯弓一抱。

郭璞《葬经》:“山之不可葬者五: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气因势而来,而断山不可葬也;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经曰:童断石过独,生新凶,消已福。”此山有三:断山,独山,石山。

龙首的位置有一个石洞留在截面上,散气是也,龙身丹田正气到此即散,山脉的龙首和龙尾弯卧,看似是龙首要去衔住龙尾,实际则是龙首被藏在龙脉的那个肚子里,那个湖泊下面便是龙首,龙肚子上已经被咬出一条口子,可见这是一条暴龙,龙首在疯狂找寻着被砍掉的头颅。

龙首的位置要比龙尾高出几十米,整个走势环抱朝北,那龙头乃是从最高处滚落的一块巨大飞石,正巧落在那个湖泊下面,是为毒龙戏首,这三个比较一目了然,而燃棺,盈鬼,和灯尸则需要细细的注意,我暂时没有看出。

这个铁定的事实让我的内心觉得,这个时候好像纠缠着无数的怒吼的困兽,澎湃不定的声音呼之欲出,瞬间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完全变了,变成了与我完全不相干的一个陌生的世界,而我则好像一直被这个世界奴役着。一种被出卖被背叛的感觉就像万箭射心一样刺痛,那会儿,我真恨不得把这糟老头子的骨头架子都给拆了。

“这老爷子,竟然连自己亲儿子亲孙子都祸害,真不是人揍得……”

我这个时候由于内心的挣扎,脸憋得通红,根本不知道爷爷这唱的是哪出戏,但是也只有有过悲欣交集的人,在大苦大悲的时候,心里才能真正的做到平静如水,所谓“大挫大折有大义;大苦大悲有大智”。

当这种恐惧笼罩着你的心灵,你又无力反抗时,你只能坐等命运的安排,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人生也毕竟有许多东西只能苍白的望着他走过去,你做不到把他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你非但不能拔剑而起,你反而要忍辱负重,顶礼膜拜,强颜欢笑,更何况这其中虚实还并未说水落石出,拨云见日,那我就不能莽撞。

爷爷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做事非常有原则,经他之手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差池,整个襄阳杏林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根深蒂固的印象,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射。

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有些开始动摇……

“爷爷肯定另有深意……必须照着爷爷的心思继续走下去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不能半途而废,这个时候也不是跑路的时候……”

我心里五味交杂,百感交集,说实话,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总还是不舒服的,但是沉着冷静,多想一想前因后果,什么烦心的事情也都会不请自去,昏天暗地的几秒钟就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决定在我心田拍案而起!我这样想。

凭我的印象来看爷爷,但凡他在生活中反复提及的东西,肯定是他深有同感相当重视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他就绝不会对这种极凶风水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仍然选择葬在这种藏祸之地。

更现实一点的说,这不是沉浮的商场,我不相信这个我已经欢欢喜喜的走过了二十三年的世界,就在瞬间就会被那个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无情的夺走,我不相信爷爷是一个带了二十三年面具的人,就在死的时候却无情地撕下那副面具露出邪恶的真面目。

风悄无声息的来了,然后又肆意的继续吹着,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引起我注意的那个草丛,他里面的异动不是风掠过时而造成。他不是像一个石子拂过水面时犁下的波痕一样,而是起起伏伏的像是有一个东西在里面搅动,那东西在里面鼓捣了半天都没有出来。

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采药人来说,这深山老林子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要是小型动物的骚动还好说,要是什么蟒蛇之类的,那就得准备再准备,加之刚才的那些鬼手尸体,我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变得很是防备的盯着那个草丛。

我的警觉让我爹他们也察觉到了那个草丛里的一动,所有人都觉得这动静不像是兔子能闹出来的。

大师兄等不住这东西,走进去想要撩开草丛。

这时,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就像从草丛里的爬了出来,继而又继续向前爬了一小段距离露出一条胳膊来,把草丛压的东倒西歪,那条胳膊残破的已经不成样子,被划了好几条血口子,血口子上仍然零星的粘着许多枯草屑。

我的后背一下子就感觉变凉了起来,心脏的跳动速度猛地被这股惊吓顶的加快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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