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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下 臭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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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是二师兄,气都不打一处来,连踢带踹的对二师兄猛打,这次我是动真格,妈的他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教训,这狗日的太不注意场合,这种情况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万一要是误伤谁都负不起这责任,简直就是没脑子。

既然是动真格我们绝不像是过家家,但是我们打架有一点,就是不能起冲突,不能还手,这就是门内规矩,这就叫做“白条子扎猛”,白条子扎猛规定挑事的一方可以不分轻重的殴打另外一方,但是事后要经过门内规矩的评定,要是在理,这打就白挨,要是这顿打是不白之冤,那对不起也有门内规矩,这就是“浪花子拍案”。

浪花子拍案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对方蒙受不白之冤,得由对方要求,自己动手来打自己,比如说对方要求砍你一条大腿,那你就必须自己砍自己一条腿,如果没那胆量,就直接家法伺候,当然砍大腿是属于上九刑,不敢用上九刑的家法处置就是直接要了你的命,上九刑包括断股(砍大腿),割舌,割鼻,割双耳,挖眼,宫刑,臂刑(砍一条胳膊),刖刑(砍双脚或者挖掉两个膝盖),砍双手。

这是从小我爹教给我们的家规,执行家规的人是由上一辈人来完成,不能隔代代替,听说这家规就是上山的时候用的最多,我跟二师兄都不是怕事儿的人,动起手来都黑的很,二师兄被我踢得抱成一团,这次是不给他教训不行,就怕他以后又不长记性。

打架打人是最耗费体力的,尤其是这种处处得保护好致命处的打架,可以说是技术含量极高的,你必须知道你的这一脚踢在什么地方,你的刀子扎的有多深,如果踢错了地方,捅错了地方,随便就能致死,不仅不能在致命处动手,还得要他感到剧痛,否则打了也等于白打。

我尽量避免用脚踢,因为脚的力度太大,震伤神经和内脏的可能性太高,侧踢股四头肌,臀部肌肉是最安全的但是仍然不能够用力过大,一个成年男人愤怒的一脚足以踢断正常人的好几根肋骨,任何情况下都不鼓励暴力,正当防卫必须出手时也要注意巧劲,袭击侧踢股四头肌和臀部肌肉,很小的一个力度达到的疼痛效果就非常理想,而且不会出现肌腱断裂的现象。

到了我想去用拳头打二师兄的后背的时候,那个又湿又滑的鬼东西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又跑了出来在我的脸上胡乱的舔了好几下,我知道二师兄这个时候蜷着身子躺在地上,这东西绝对不是他在作祟。

我的心头猛地就跑了一股热血窝在那里,热血挤压着心脏一下子带动呼吸猛跳不止。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中,我想这东西绝对是闻着气味而来的,要不然不会那么准的老是舔我的左脸,烟雾越来越大,但是那股难闻的刺激性气味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难闻的腥味。

我立刻停止了殴打,问二师兄:“二师兄,刚才那舌头是不是你在搞怪……”

二师兄被我揍得挺惨,一只胳膊撑在地上坐了起来,怨声载道的说:“四儿……我请你他娘的以后不要部分缘由就朝人身上揍好不,我他娘的被那冲击波震都震成脑震荡了,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还没分清东南西北,这无缘无故的就伸出千百只手来,这地儿是他娘的开玩笑的地方么?”

我对二师兄这话半信半疑,但是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打完了就得伸手帮帮忙,黑暗之中我摸了摸想去拉住二师兄的手以表歉意,虽然不能看清,但是循着声音的方向我还是知道二师兄大概位置的,一伸手,便拉住了他的左手,这小子真沉,我差点没拉起来,在从地上拉起他的时候,我感觉他的手好像受了伤,手上很湿滑,应该是血从胳膊上留下来的。

这万一冤枉了好人,我也得趁机献献殷勤,以表示诚挚的歉意,我点头哈腰的向二师兄极关心的问道:“二师兄,你的手好像受伤了,为了表示做师弟的对你的关心,要不我背你一段吧……”

没想到二师兄毫不领情,不过那声音的位置有点奇怪,好像还坐在地上:“唉……我说四儿……你他娘的是不是成心咒我呀,黑灯瞎火的,你他娘的以为是算命瞎子呀,我手受伤了你都知道……”

我一听这意思,二师兄不是不肯承认就是毫不知情,赶忙老好到底解释:“二师兄,你他娘的咋回事,典型的讳疾忌医,我刚才牵你手的时候,你手上滑不溜秋的,我一放鼻子闻,妈的全是腥味,你当我傻子呀,这玩意我要是感觉不出来妈的,老子脑袋瓜子肯定有的问题!”

二师兄一听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这回声音好像抬高了点:“四儿……等等……你他娘的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他娘的牵着我的手,什么还滑不溜秋的……老子现在双手还撑在地上,浑身疼得要命……”

我没想到二师兄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得了便宜还不卖乖,觉得太孙子,大骂:“你他娘的直说,要走不动赶紧的上肩我背你,你他娘的要是自己还能走,就自己站起来,别他娘的磨叽好像谁欠你似地,不就是走了你一顿吗,回头咱家法伺候,别在这用这种卑鄙手段……”

说完这话,我又伸手去摸二师兄,懒得计较,不就是想让人背又不想说好话么,老子玩得起,刚一侧身,头就碰到了一个头:“我操……你他娘的什么时候练的铁头功也不跟我说说……疼死了……”

我二师兄的头近对着我,我能明显感到他的呼吸,但是他的声音却不是从我对面传来的:“四儿……你他娘的还愣这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拉我一把……”

紧贴着我的脸庞的那个人头,呼吸很急促,但是这喘气的气流里夹杂着一股很大的霉味和腐尸的味道,我马上反应过来:“我操……二师兄有情况,是个臭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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