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就已经开始对麻醉药有共识,不敢说一定就存在,但是一位否定世界上就没有口服的麻药这是绝对的信口雌黄,中医与西医的理论知识都完全不一样,《列子·汤问篇》中记述了扁鹊为公扈和齐婴治病,“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这应该是中国最早的关于麻醉药的雏形,但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而无从考证,但是我就是喝的那碗药才进行的麻醉。
“兄弟媳妇,这娃儿我今天给他截肢了,还是要看他的造化,你也知道就是现在,这高位截肢的并发症都有很多,能保证的不出现人为误差,我尽全力保证不出现,但是自身的情况就得靠他自己了……不过一般情况下,这小伙子身子板好,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术后不良反应……你尽量的不要太紧张……”老头向我妈交代。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虽没动过手亲自拿过刀子上过手术台,但是我对医疗理论有很多接触。由于大、小腿肌肉多,缺血后极易引起肌肉坏死,导致败血症,严重一点的甚至急性肾脏衰竭,因此按医学常规,凡大、小腿血管破裂或阻塞缺血6~8小时以上者,均主张截肢,以保全生命。
但是像电视上放的那种壮士断臂断腿的情况,是有点虚假的,如若不进行及时的处理是绝对有生命之虞的,截肢对皮瓣设计的要求很高,缝合之后要保证有一定的活动余地,方便以后佩戴假肢,如果锯腿后骨头残端暴露,会导致骨髓炎和创面不愈,且截肢后大量出血和渗血没有专业器械止血那绝不是一般的难,大腿里有比较大的股动静脉,特别是动脉血管,血流量大。
但是如果这些血管,包括营养血管全部结扎成功并且时间较短,加上止血带扎紧近心端控制血流速度,这种手术其实也并不复杂,通过一些药性强的止血消炎的草药和简单的引流,有的甚至不需要引流就能很快的愈合,但是这依然是根据个人的身体素质来决定的。
这个老头在我妈面前这样肯定自己的技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爱吹牛的表面派,俗话说的好“没那金刚钻不敢拦着瓷器活”,多大能耐的人说多大能耐的话,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倒不是特别紧张了。
喝下麻沸散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那老头也挺快,止血带扎住我大腿上部的时候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一阵挤压的疼痛,然后便什么知觉就没有了。
我爹,我妈大师兄二师兄全部都来给那老头打下手,我爹赶紧的就拿来了一套手术刀,这手术刀是标准的老式的中医手术刀,刮刀、镊子、切腹刀、启子、勾刀,剪子应有具有。
“拿笔来……”老头忽然说到。
这支笔也是一支毛笔,沾了黑墨的,这墨汁也是用来止血的,但此时是用在做记号之用的,做下一个记号,老头就跟一旁的大师兄二师兄交代:“看好了尽可能的保留残肢的长度,但是又不能带一点坏死的组织在上面,不然手术等于白做。这皮瓣要切成两块儿,前长后短,两倍的算,以后缝合的时候要完全的把骨头肌肉的截面包住,不然以后活动的时候不能滑动,拉伤!盖不住也不行,引起术后不良反应,伤口长不好,感染发炎。”
说罢,那手术刀一下子就划在我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