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手拢在他的腰上,缓缓解开束带,束带一松,真个腰身都松垮了一样,衣服脱离开来。她不抬头看他,却一直觉得他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她觉得尴尬了,手里怎么也利索不起来。
她越紧张,手里越乱,直到他提醒了一句:“慢慢来,我不急。”
他的声音可真冷静,像是一股清凉的风,在他的皮肤上狠狠的刮过去。
许久,她才将他紧裹着的锦袍松开。她道:“皇上您转过身子去吧,受伤的是您的腰,你转过身子,奴婢才方便去看。”
李渊不吱声,但照做了。
隔着白色的内袍,他的肌肉线条有些模糊。她的手渐渐扶在他的腰上,似乎还在颤抖。
他问:“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苏秦颤抖的更厉害了,呼呼的喘着气,像是受到惊吓。
“只是,只是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的玉体,奴婢碰不得!”
李渊深深叹了口气,“难道,你真的喜欢做奴婢,宁愿做再累的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他的语气有了松动,像是被融化了得冰。
苏秦搞不透他,明明是他赶自己离开,这时候凭什么说是她自愿的呢?他可真奇怪,许多事情都奇怪。
......
苏秦终究是撩开了他的衣服,古铜色的皮肤露出来,但并没有一丝伤疤。
她奇怪,说:“没有留疤,也没有化脓,皇上不必担心。您只......”
话还没说完,李渊的一双大手已经覆盖住了她的手,整个手面扣在他火热的肌肤上,像是一团火焰。她猛地一惊,妄想撤回手掌,可李渊使劲控制着,李渊的力气大,任苏秦怎么挣扎,却愣是没有离开半分。
她急促的喊道:“李渊,这就是你的错了,我现在可不想和你再有牵连,你凭什么。”
李渊不理她,转过身子抱住她,她再怎么挣扎,他还是不放手,就是死命把她勒住,他的手臂像是绳子,死死把她捆在怀抱里,那么用力,像是使劲了他所有的力气。
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更浓烈的气味钻进鼻孔,她只觉得难受,喘不过气,可浑身那么温暖,真奇怪。
他拥抱了她许久,才说:“只要你肯发话,我立刻让你离开浣衣局,过你从前吃喝不愁的日子,还有人伺候。”
苏秦不说话,挣扎的累了,从他怀里也就渐渐没了动静,就算她不挣扎,李渊还是不放手。他穿着白色的内衫,很单薄,贴在他身上,就像贴在皮肤上差不多,连他身上的温度都能感受得清晰。
他还在说:“只要你肯服软,回来好好做你的贵妃,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追究周施迟,也不会追究你了。你想找谁伺候你都行,我也不会那样待你了,我们好好的,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好吗?”
苏秦的确是吃惊了,她呆呆的抬起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她试图找出他说谎的痕迹,如果他说谎,从他的面部表情里,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吧。就算他掩盖的天衣无缝,但不真实的东西,总能有半点的破绽,她深信不疑。
她看他的时候,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像闪烁着水滴,真的好奇怪,他究竟有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呢?是他掩饰的太好了吗,还是她根本就看不穿任何一个人。
李渊的脸渐渐靠下来,他以为苏秦这么看她,是饱含着对他的情感。他一时间情难自禁,忍不住想吻她,这样的想法,他忍了好久,好久见不到她,他的心里总是空缺着,他多想念她的怀抱,想念她的吻,像在梦里一样。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很温柔,像是温水灼着皮肤,酥酥\痒痒的,她竟然忘了反抗,任由他亲着,两张点燃的嘴唇,纠缠在一起,像蜷曲的花瓣,彼此交合着,相互渗透。
......
等她清醒过来时,就匆忙收住了情感,她可不想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他的真面目,她可说不清楚,万一再被花言巧语欺骗,那定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本来嫁给他就已经是个错误,爱上他就更是大错特错了。
她在他忘情的时刻退后几步,远远站在他够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好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说:“不要这样骗我了,让我走吧。”
李渊明显没能享受够她的嘴唇,想要靠近一步,可他一靠近,她就后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瞳孔里满是惊吓和不安。
他说:“我没骗你。”
他的语气可真有感觉,像是喝了陈年的老酒,带着陈旧的酒香,稍不留神就会麻醉了意识,催眠了感情。她觉得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她要冷静,要理智,要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