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没了人选了,我们需要一个忠诚的将领去统帅那十六万无敌占领军。”安玉民不再提名谁去统领,而他提议需要一个忠诚的将领,其实也是在往自己身上拉,在整个北方军中,王锅华能信任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个结拜兄弟了。
“唉,这样吧,你去镇守山海关,那东北军还给我点面子,应当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按你说的,让黄永定来统领这十六万大军!”王锅华思索了一阵,决定道。
而安玉民就暗暗叫苦了,山海关仅有三万无敌占领军不说,更难受的是,那里到处是崇山峻岭,军事关口,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家妓院。但他绝对不能拒绝,那样就会给王锅华留下一种难当大任的印象!
四天后,黄永定带着一百多名亲兵,一进保定,他先去见了李恽。
李恽正在与几个北方军将领商议守卫的问题,见黄永定未经通报就进来了,心里暗自疑惑:他怎么会忽然来了?莫非山海关那里有事情发生?他要来抽调这里的兵力?
但他还是迎了上去,冷淡地说道:“副总司令不在山海关,不知来保定有什么事情啊?”
黄永定见这李恽表情冷漠,心里就很不舒服,但来的时候,王锅华就已经对他说,要保持克制,暗地里下手!于是,装作热情的样子道:“哎呀,听说这里情装况比较严重,总司令特意把我从山海关那里调来,协助李统帅啊。”
“哦?这里什么情况很严重?前段时间我带着五万无敌占领军才给族人军来了一场伏击战,现在恐怕他们正在休整,何天严重之说呢?”李恽见黄永定说情况严重,就想到了黄永定是看自己在这里打了胜仗,想来夺利的。
“说起来也是,李统帅是百年不遇的将才,我今天来,一是为了向李统帅报告,二是为了庆贺李统帅取得胜利,我特意在保定第一酒楼鸣雀楼宴请李统帅!”黄永定打着哈哈道。
李恽本来不想去的,因为自己与黄永定没有什么交情,现在突然说要请自己赴宴,感觉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但觉得自己不去的话难免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也就点点头,算做答应了。
晚上,鸣雀楼内灯火辉煌,但却没有什么喧闹的声音,在正堂中间,只有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那些侍者穿梭往来,往那桌子上面端菜倒酒。
不一会儿,从大门处传来黄永定那说笑的声音,他引着李恽,走进大堂。李恽一看,整个大堂里只有一些侍者,再没有别的什么人。忍不住回头道:“黄司令,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哦,那些人我都没有请,只请你一个,老哥我今天想和你好好的谈谈心,如果人多了,反而失了雅兴。”黄永定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恽已怀疑到那黄永定没安好心,但自己现在到了这里,也不可能转身离去,于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一口喝干面前杯中酒,问道:“黄司令,到底有什么话就说吧!”
“嘿嘿,我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我也仅仅是想请李统领吃顿饭罢了,难道李统领这个面子都不给吗?”黄永定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哼!”李恽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拿起筷子,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黄永定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恽在那里大吃海喝。
半晌,那李恽吃完了,把嘴用袖子一抹,直子身子,看着黄永定道:“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
“没什么,只是听说李统领最近与族人军走的很近?”黄永定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哪个狗说的?”李恽一听,暴怒起来。
“李统领如果没有的话,又为什么怕别人说呢?”黄永定气定神闲地问道。
“老子没有和族人军走近过!谁说的你让他站到我面前说,拿证据来!”李恽还是很暴躁。
“证据?嘿嘿,你看看这是什么!”黄永定将那封信丢到李恽的面前,说道。
李恽捡起来一看那信封上的字,一下子反而冷静的下来,他坐回椅子上,轻声说道:“这肯定是族人军故意施的诡计!”
“李统领说这是族人军施的诡计,为什么不敢打开看看呢?”黄永定的小眼睛盯着李恽问道。
“看看就看看,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说完,李恽拿起信来,打开就看,但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生性多疑的他立即想到,这是黄永定暗害自己的方法!
他将信往地上一摔,问道:“黄永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什么意思?谁相信你以区区五万无敌占领军,就能伏击族人军二十万大军?还没有什么损伤地安然撤退?”黄永定笑着问道。
“你们他妈的都是混蛋!”李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计谋伏击了族人军,取得了胜利,现在竟然成了自己与族人军谋和的罪证!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明天,所有的无敌占领军都会知道,李恽因为喝多了酒,醉死在鸣雀楼里。”黄永定平静地说道。
“你……你……。”李恽想要再骂黄永定两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毒性就要发作了,强忍着气闷,把椅子用力地朝黄永定掷来,不理椅子是否掷到他与否,马上夺门而去。
那黄永定躲过椅子,追着李恽喊道:“快,把这叛徒给我抓住!”
外面那些黄永定的亲兵们连忙从四周窜出,向李恽拦去。李恽一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掏出抢,瞄准自己面前的一个黄永定亲兵,“砰”的一声,那亲兵迎声而倒,李恽跨过那亲兵尸体逃出大门。
但他刚跑出大门,迎面就又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黄永定亲兵,见逃不出,他一咬牙,从亲兵之间的小缝隙里窜了出去,回身就是两抢!一颗打中亲兵,擦着那人的肩膀打到大门框上,那些追来的亲兵们一听见抢声,连忙找隐蔽,而李恽也乘机跑了出去。
因为战线临近,保定城内白天夜里都没有什么行人,李恽昏昏沉沉地在空旷的大街上奔跑,他就算要死,也要回到自己的军营里面,把自己受到的陷害告诉部下。
“站住!干什么的?”忽然,从路口走出一支巡逻队,见有人在前面跑,忙喝问道。
奈何李恽再怎么急,他也说不出话来,他拉着那巡逻队队长的手,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队长的身上写道:“受到陷害,速走!”写完,他给那个队长用手指比了个二,然后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那巡逻队长见这人穿着北方军的少绛军服,知道是个大官,又见他在自己身上写的几个字,还比了个四,也不管那四根手指代表什么,连忙对自己的队员说:“快,把少将带到军营里面去!”
几个队员架起李恽,连忙向最近的军营里跑去。而在他们的后面,黄永定的亲兵也追了过来,看到有人架着李恽跑了,黄永定连忙喊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夜里看不清,那巡逻队以为是敌人,就拼命地往前跑,还不时地转身还击。
黄永定的亲兵们一时间也被压制得不能靠前,只好一边还击,一边往前追。双方人马追了将近有半个小时,那巡逻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军营里的守军们见自己的巡逻队被人追,于是就从军营里跑出大队的北方军来增援。
黄永定见已经捉不到李恽了,大叹口气,向自己的亲兵们挥了挥手,乘着夜见撤退了。
那巡逻队长回到军营,就连忙去找军营的最高长官,北方军第二军司长王守道。
王守道正在休息,听到外面的抢声,以为族人军打过来了,慌忙从床上起来,顾不得穿衣服,就跑出屋外,刚好与巡逻队碰头。那队长见了王守道,忙喊:“司长,你看!”
王守道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那李恽正被两个巡逻队员架了,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统领怎么了?”
那巡逻队长一听,才知道自己救的是十六万北方军的统领,紧张地回答道:“司长,我们正在值行巡逻队任务,见到这个人,哦不,是统领他从大街上向我们跑来,见到我们后,没有说话,只是在我的衣服上写了几个字,比了二个手指头,就昏过去了!”
王守道一听,忙拉着巡逻队长的衣服看,几个血字现在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了,但还是可以认得出来。
“受到陷害?快走?”王守道嘴里念叨着,却不知道受到谁的陷害,快走到哪里,两根手指头又是指什么。
“司长,他不行了。”架着李恽的一个巡逻队员喊道。
王守道一听,忙摸了一下李恽的脖子,脉络已经不再跳动,也没有了呼吸,完全没了生命迹象。又借着灯光仔细地查看李恽的脸色,疑惑的是李恽的脸上就如喝醉了酒睡去了一样,没有什么别的。
他挥了挥手,让部下将李恽的尸体抬进屋里,然后,又命令通讯兵迅速通知保定城内的其他三个司长,就说有要事来这里商量。并派自己的亲兵将巡逻队给看守了起来,暂时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谁知道,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些司长们也没有来,就连自己派出的通讯兵,也没能回来,有点坐不住的王守道想亲自出去看看。这时,外面的哨兵忽然跑来说:“司长,不好了,其他三个军营的士兵将我们营地给包围起来啦!”
“什么?他们这是做什么?难道兵变了吗?”王守道一听,急忙带着几个部下将领,走出自己的营区。
北方军在保定城内驻守了三个军共计四万多人,分别是第二、第三、第五、第九共计四个军,分别防守着保定城内的四个方向,王守道守的是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