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叶斌不停地问着自己。
也许,肖强说的没错,应该相信法医,自己能做的,便是尽快找到与此案的相关的证据,及早破案才是应有的最负责的正确态度。
叶斌终于回复了往昔的冷静,打开录像机,继续看起监控录像。
但刚刚平复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屏幕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录像时间定格在4月24日/23时:43分:25秒。
也就是昨夜。
周五的夜晚。
叶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犹豫了半响,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响彻房内,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刺耳,但却唤醒着在噩梦中挣扎的苏静。
苏静猛地睁开双眼。
视野内的白芒和充耳的狂风已消逝不再,眼前一片漆黑。
但并没有阴冷潮湿的泥土,没有繁茂的参天古树,没有慌乱的鸟群,没有倾盆如注的瓢泼大雨,更没有两道鬼魅的红光。
身下躺着的是柔软的“席梦思”,蜷缩在温暖的被窝,窗边是蓝白相间的落地窗帘,床头小丸子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仿佛提醒着苏静,这一切才是真实的。
梦!
又是该死的梦!
苏静长吁了口气,忽然感到掌心一阵火热,忙伸出被窝摊开手掌看去。深黑色的金刚杵静静地躺在掌心,通体已变得火红,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黑暗中竟显得有些刺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刚杵怎么会自己“跑”到我的手里?我明明放在床头柜上,难道我梦游了?这到底是我的护身符?还是噩梦符?”苏静起身站到窗前,回想着方才依稀记得的梦境,瘦弱的胴体不禁哆嗦了几下。
下了一晚上的细雨已经停了,月光仍羞涩地躲在不愿散去的云层背后。
没有人能回答苏静的问题。
更没有一丝光亮能指引着苏静的思绪。
只有楼下路两旁的法国梧桐传来阵阵的枝叶摩沙声还有些生气,但这丝毫不能给苏静带来噩梦之后的任何宽慰。
苏静看了看已褪去光芒的金刚杵,爬回床上,心里暗想着明日一定要再去古镇一趟,向邋遢老头问个明白。想毕,正欲躺下继续睡觉,忽然瞄到床头的手机信号灯正在不停地闪烁,本欲不去理睬,但此时困意已无那么强烈,便好奇地拿起手机翻看起屏幕,权当解闷。
不想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苏静,醒后请速给我来电,有要紧事相问。再往下翻看发信人,却是:叶斌!苏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已经是半夜3点多,发信时间是2点30多分。
“这么晚发我短信,难道有什么急事?”
苏静盯着手机屏幕,不禁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