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上,两名渔民,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用当地语言交流,凌秋和云枫都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看两人的语气和眼神,肯定是和云枫和凌秋有关。
凌秋虚弱的靠在云枫的怀里,双眼微闭小憩,劫后余生的凌秋觉得很疲惫,只想放松一切,安心歇会儿。
云枫看着怀里的凌秋,在他眼里,凌秋一直是美丽的,优秀的,甚至很倔强,虽然她的亲生父母都不在,但从不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神情,可此时他怀里的凌秋却脸色惨白,原本粉嫩的嘴唇已经干涸脱皮,颦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眸都在显示着她的难受和不安,凌乱的头发随意耷在脸庞。
云枫觉得此时的她憔悴的仿佛一击就碎,心里揪疼不已,他的左臂环着凌秋,便用右手轻轻地整理她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的像怕惊醒一只蝴蝶。
渔民的妻子看看凌秋,又看着云枫,然后说了一句话,无奈云枫听不懂当地方言,更何况这种南岛语系。
渔民因为要常常出去卖鱼,所以会的语言比较多,也很杂,会一点汉语,因为在苏门答腊有52种不同语言,在市区有华侨说也有人说汉语和闽南语。
“我的妻子羡慕,说你的妻子真美丽,说你对你的妻子真好。”渔民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翻译。
云枫笑笑,没否认和凌秋的关系,“我们一起患难与共,应该的。”
渔民的妻子问自己的丈夫云枫说了什么,可渔民的汉语也只能对付日常交流,对云枫“患难与共”的这个成语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到了渔民的家里凌秋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喝了渔民妻子熬得治疗晕船的土方子后,精神好了不少。
云枫看着恢复精神的凌秋,心里的担忧减少不少,他就怕凌秋会因此而身体虚弱,降低免疫力,如果这时爆发她家族遗传的那种罕见病就不好了。
渔民的妻子是个壮实的妇女,有着当地人都有的棕黄色皮肤,粗眉大眼,不高,但干活利索,为人爽利。
这时,她又端来鱼汤给凌秋喝,鱼汤做得很清淡,很符合凌秋现在虚弱的身体。
过了两天非人的日子,凌秋现在觉得这碗鱼汤鲜美无比,简直是人间美味,而且这渔民妻子的厨艺也的确好,不但没有鱼的鱼腥味还把它的鲜味提升了。
凌秋喝完,想表达谢意,“谢谢!非常好喝!”但想到她估计听不懂,就又对渔民的妻子露出微笑,毕竟微笑是全世界通用语言,然后指指手上的鱼汤,再竖起大拇指。
渔民的妻子显然是懂了凌秋的意思,高兴的笑了,带着淳朴的憨厚,然后拿过凌秋的晚准备再给她盛一碗。
由于这边是多火山,多海啸地带,所以经过多次灾难,房子很是简陋,而靠打鱼为生的夫妻两的收入也不算多,而两个孩子也在一次海啸中丧命了。
云枫一到渔民的家就找电话,通知了家人,并给凌秋的父母报平安,凌秋在渔民夫妻家待了一天后,两人的亲人们就包飞机连夜赶过来了,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云枫一直崇拜的爷爷,两人首次交锋。
叶紫看见床上的凌秋,疾步上去,抱住她,眼泪又开始决堤,“呜呜呜,这,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
苏志成看着凌秋,道:“平安就好,你妈妈自从发现你在船上失踪,已经几天没吃好睡好了。”
苏哲在一边看着凌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好在凌秋除了憔悴了一些,晒黑了一点,并无大碍。
而另一边云枫的一家人也在共享重逢的喜悦。云老爷子看着孙子虽然狼狈了一点,但还精神,眉宇间还有一丝喜气,就知道这家伙还不错,余光瞥了凌秋一眼,的确是个漂亮姑娘,还是个混血的,即使狼狈憔悴了点,也难掩其丽质。
老爷子看着大孙子,拍拍肩膀,“没事就好。老太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而老太太看到失踪的孙子,早就抱着哭了起来,“你个死老头,我孙子,遭,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哭哭还不行啊?是谁,在听说孙子失踪后,大发脾气,还要调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的?还血压升高?”老太太抽抽噎噎的说着。
云枫听此,担心道:“爷爷。您的身体现在还好吗?血压高干嘛还赶过来,你的孙子机灵着呢,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丢掉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