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面的话是对着弟弟说,这后面的一句话可就是在讥讽父母噢!祈莫言一头黑线在眼前挣扎,也不知如何将其滤清,有点汗颜,他们将念儿扔进宫里是事实,可也是为了让太上皇开心啊,何况,宫里还有人和小家伙作伴啊,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啊!看在他们女儿眼里,就成了这样?
想不明白的祈莫言有些气结,而不好意思的星华公主则死命地瞪着那对父女,昨华公主红着脸,“娘亲有你们自然就够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女儿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未完成,美男爹和美人娘就好好教育念儿罢,女儿完成了大事,自然会承欢膝下”。
祈莫言黑着祸底脸,怒视着非常自主的女儿:“等你完成了大事?你今年多大啦?再过几年?如你这般大的姑娘都要找婆家呢,还再过几年,你想做老姑娘吗?到那时,优秀的男子早都已成家立业,个个都娶了妻生了子,你还要与人做小妾去”?
“切”!陵月夜不屑地把小嘴撇到了耳朵根,“我要的男人当然是只能娶我一个人啦,宁缺勿滥,我的年纪很大吗?我才十六岁,二十岁以前,我一定找个好男人嫁掉”。
说到此处,陵月夜停下,挑眉看向祈莫言,又用余光扫过默不作声看戏的娘亲,心里哼了声,“难不成美男爹如今觉得我娘亲年纪大啦?你也有心收小妾啦”?
这话就如一把火,本是坐壁上观的星华公主内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火花,怒目看向祈莫言:“我的月儿才十六岁,年纪很大吗?那么我呢?你是什么意思?年纪大了就找不到好夫君了吗?年纪大了就只能与人作妾了吗?你是在侮辱我吗?还是你真也觉得我年老色衰,需要为你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来?还是我自请下堂妻变妾”?
祈莫言一看妻子发了怒,连忙地低声下气地哄起来:“乖啦,别生气,宝贝,我这只是纯粹地教育女儿,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何况我的娘子依然是貌美如仙,就是那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比不得我家娘子的三分风采。我只是有感而发,世间像你家夫君这样,一生一世只爱一人的痴情男人,当真是少之又少,我自然是担心女儿找不到良人托付,夫君还是趁早找的好,哪怕咱们女儿先占着,也可以骑马找马啊,你说是不是?宝贝别生气啦,好不好”?
…………
陵月夜掏掏耳朵,抱着祈念夜逃离了他们二人,话说这美男爹还真是心胸开阔,不过,美男爹倒是真心为自己好,娘亲那一闹,解放了自己,也探出了美男爹的不少真想法。
陵月夜最终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得不给予自己的美男爹一部分幽国的资产,至于美男爹要这些资产做什么,她也估计了个大概。这些身外之物,本就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所备,虽然表面上她非常心疼,也与美男爹爹谈判了许久,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挑破。不过,就在陵月夜离开的前一晚,祈莫言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话:“月儿,若你为一代女皇,这个世间会变成何样”?
陵月夜毛骨悚然地打了个激灵,她有意去乱这个红尘,可她却没有想过去治理这个世界,瞪着大眼睛,幽怨地道:“美男爹,您忍心女儿为了这什么劳什子的破江山,整日里朝堂上一坐,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大臣们说一堆费话?这样的话,女儿会未老先衰的,亏得女儿生了一副国色天香的相貌,您忍心看着她提前凋零吗”?
看着女儿哀怨的神情,祈莫言摇头叹息,他这是怎么啦?这个女儿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才能,可…。到底是女儿家,最主要的是,他看得出来,女儿虽说志在收复天下,却没有守护的主观能动力,随意的性子太过明显,实在不适合去治理天下,倒是适合做一个出谋划策之人。父亲那边已准备了多年,若真是回归了东明,他的妻儿……
陵月夜看着若有所思的祈莫言,道:“美男爹,有些事情,不必过早去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又怎知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祈莫言精明而绝美的脸上划过星光无数,却又引来心中的再次无奈叹息,可惜,可惜!祈家有女如此,是幸还是不幸?若她一心向政,定是历代中最为有成就的皇帝,可惜,她却把这片红尘当作游戏的场所,东明的统一势在必行,现今正是大乱时期,所谓时事,不过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念儿若有她的七成智慧与能力,亦可坐拥江山。
“为父明白,只是惋惜而已,月儿的风华,当世无双,我相信自己的女儿定会成为世人眼中的……”
不等祈莫言说完,陵月夜赶紧打断了他,“美男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女儿这些年的准备,你都看在眼里,有心人追查女儿的身世,也全凭爹爹为我抹去了痕迹,女儿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而且有仇必报。当年,女儿和娘亲被人追杀,女儿猜测是楚府人所为,却也不排除有其他人参与,所以,女儿的邛国之行是必须之为,女儿定要整个邛国为此付出代价。天下大事不过是分分合合,中尊和东明都已分裂太久,是当统一的时候啦”。
祈莫言看着自信的女儿,绝世而独立,不免骄傲地笑道:“的确是不过如此,看来,我还是小瞧了月儿。既然如此,月儿就放心地做吧,幽国本是你母亲的家,我们就先将中尊的事务处理好后,再回归东明,界时,你爷爷亦要一展宏图,相信有了月儿的帮助,会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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