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夜不以为意,又招摇地拿出折扇晃动起来,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令人如沐浴在春风之中,扫过全场,唇不动,咬着牙说出几句:“等皇子、世子们一出现,我敢保证,那些大家闺秀们绝对会转移视线,即使她们不想攀高枝,家里的老家伙们也不会允许她们随意相看对象,总要奋力一搏的,搏出了彩,那就是鸡犬升天”。
冯欣然知道陵月夜的话都对,亦不反驳,笑咪咪地说:“公子,您那边请,我可是要入女子席的”。
陵月夜点点头,走向男子席一列。陵月夜本想找个角落坐下,却听得一个温儒的声音传来:“陵弟可来得早”?
来人正是江子旭,陵月夜转身看向江子旭,今日的他,一身白衣,发高束,衣阙飘飘,面色如玉,好一个清雅小生。
“兄长亦不晚,小弟可是劳碌命,来得早,是要去御膳房帮佣啊”!
江子旭看着陵月夜叹息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帮佣这个名词如何得来,却也知道她是去帮忙,江子旭关切地询问起陵月夜:“陵弟可是累啦”?
“还好”,陵月夜收了手中的折扇,看着旁边的两个坐位:“坐,兄长”。两个人就近坐下攀谈起来。
邛国的宫宴座位的排次要求不严格,当然,三品以上官员必须按着级别顺序而坐,剩下的座位,三品以下的官员可随意而坐。江子旭是二品大员,虽然一向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却也不得不在宫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陵月夜本打算不再移地儿,可惜,冯公公特意找到她,将她引到了前排。
陵月夜刚坐定,便听得太监报:“太子、太子妃、侧妃娘娘们到”,“二皇子、二皇子妃到”,“三皇子、三皇子妃到”……直到“顶王爷到”!会场顿时掀起了一轮高潮。
碧绝凌天依旧是戴着面具,坐在轮椅上,被侍卫推着进来,虽然看不到脸,也不良于行,周身的气度却在无形中张显无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股令人一见便不得不低头的气势,即使这位顶王爷在很自觉地掩饰着他的气息,用无语与冷漠伪装着自己,却不能将他的真正风采遮掩。想必,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种与生俱来的气魄自打碧绝凌天一出娘胎,就在毫无保留地张扬着。一个小孩子,那时候定不会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也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将自己隐藏。
就在所有人将目光充分地投给顶王爷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皇上到、皇后到、贵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
场内的人,立刻跪了一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吧”!碧绝凌飞是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人,面相还算不错,也有上位着的气势,只是,看起来有些硬端着的感觉。碧绝凌飞的身材还算保持良好,配着明黄色的权利之袍,看起来很威严,但也不会令人通体生惧,谈不上慈眉善目,却在尽量地展示他的仁义一面,一个人的眼神最不会说假话,碧绝凌飞的眼里有算计,有恨意,有险阻,也有狠绝。
皇后司容量的面貌已显老,相由心生罢了,一眼便知,那是个恶毒的老女人;叶贵妃雍容华贵,透着淡泊的冷清,有着花容月貌和曼妙身姿,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将老,也别有风情;其她几位妃子也各有特色,都是中年美妇人,气质上都过于柔软,与叶贵妃站于一处,便显得逊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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